意到自己。
這種被無視的感覺讓他心頭髮堵,握拳虛咳了聲。
幾人這才慌亂起身致歉。
李慕兒上前一步想去拉他,驚覺場合不對,便正色解釋道:“皇上,這兩本文集是劉大人與謝大人隨身帶閱的,今日談論起來,卻發現兩本書雖為不同先生所著,可當中的內容,雷同得很。”
她是御前女學士,由她稟報聖上也是無可厚非,可劉吉卻默默瞪了她一眼,似乎極為不滿。
朱祐樘難得見到她如此嚴肅,也來了興致,過去翻了幾頁,“哦?那你們是覺得,”果然,十句裡面有八句是類似的,“這其中有人剽竊?”
“回皇上,這倒也未必,”劉吉搶在李慕兒前面答道,“許是一人所著,署名不同而已。且少數語句經過斟酌修改,有所出入,也未可知。”
“劉大人此言差矣,”一旁謝遷拿過書來,駁道,“斟酌修改之說若是成立,這前後風格又怎會如何迥異?況且若是同一人所著,何必拿著著未經修改的書稿自薦於你?”
劉健也上前指著書中某處搭話道:“不錯,便如這句,同為思家之作,孫少如所寫‘蕭蕭別家人,絲絲寄白馬’與毛澄所寫的‘低首無語思何故?不見煙雨不見家’豈可同日而語?這就像是師出同門的師兄弟,到底是能分出高下的。”
朱祐樘湊上前一看,確實有所不同,可真要說誰更勝一籌,怕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畢竟並非國學大家所著,誰抄誰的都無傷大雅,他信口誇了一句“幾位愛卿好眼力”便欲作罷。
不料謝遷謙遜一笑,讚賞道:“皇上,這是女學士發現的,並非臣等。臣早就聽說過女學士文采,便向她討教了一二,女學士由此所作‘夕陽欲落山澗後,離人總為孑身愁。梅盡換牽柳絮繞,唯餘絕影識古道。’才是真真飽含蓴鱸之思啊。”
李慕兒受寵若驚,垂眸接道:“謝先生可要折煞微臣了,微臣只是讀過些書,怎敢得謝先生謬讚?”
她沒有喚謝大人,而是喚他先生,謝遷對此反倒十分滿意,捋了捋鬍鬚微笑頜首,末了還給了個地址,道:“女學士若是真想查個是非對錯,可去此地找著此文集的毛澄。”
說完他還舉了舉手中的其中一本書冊,不屑地看了眼劉吉。
這個小插曲似乎很快被人遺忘,眾人忙著啟程回去。朱祐樘出門準備上駕前,招過看起來神遊天外不知在想什麼的李慕兒,輕聲道:“先回宮換衣服,一會兒朕陪你去。”
李慕兒這才笑開了懷,使勁點了點頭。
☆、第六十三章:潤物無聲
換上百姓服裝的兩人,很快來到了毛家。
毛家很小,只房片瓦,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