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和起義,外有慕容鮮卑入侵,最後是大越開國皇帝馬背建國,打贏了其他起義軍,也把慕容鮮卑打服打散,直接併入大越版圖。
那些戰亂的年景,前陳往外送了六位公主,均在一年內喪命。
如今大越榮氏怕的也是這個。
和親不是一個公主的事,它是一個國家的尊嚴。
然而付巧言卻從另外一個角度,重新解讀了這件事。
榮錦棠給她細細講完這些,就聽她道:“陛下別怪妾多嘴,有些事其實並不能這般看。”
“當年慕容鮮卑是多族亂政,各自為王,一個族的王有了公主做妃子,其他的必然也得要,可烏韃是不一樣的。”
“他們有共主,胡爾汗顯然也是個獨斷專行的人。”
他必然不能容忍親王們挑戰他的權威,哪怕親王內裡斗的厲害,明面上依舊要叫他一聲大汗。
這也是為何當年慕容鮮卑湮沒在塵埃裡,而現在的烏韃奪下了潁州。
付巧言身居後宮,對前朝的事幾乎無從瞭解,從僅有的資訊就能推斷出這整個事情,不得不說她實在令榮錦棠驚訝。
稍稍冷靜下來,榮錦棠並沒有害怕或者不適,看小姑娘眼睛亮晶晶的,他竟有些與有榮焉。
他的小姑娘,是這麼的聰明。
榮錦棠笑笑,略有些放鬆:“便是這樣,也要早做準備。”
付巧言認真點點頭,嚥下口裡的米:“陛下說的是,誰知道烏韃人是什麼樣的想法呢。”
兩個人後來便沒再說這個,安安靜靜用完了飯,榮錦棠就拉著她去散步。
或許是前些日子上山那回看出付巧言體力不濟,他就很注意這個。
每每用完了膳不能立時就坐下,必要溜達兩刻才罷休。
付巧言倒是很聽話,陪著他在大殿裡來回轉悠,突然想到了那盒蚊蟲膏藥。
一想到這膏藥可能是他特地吩咐給她的,她心裡就抓心撓肺,很難冷靜下來。
付巧言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旁敲側擊。
“山中還是有些蚊蟲的,陛下得仔細些別被咬了。”付巧言小聲道。
興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她緊張的手心都是汗,榮錦棠一直想著她剛才的那一番推論,倒也沒怎麼在意。
“是挺多,不是叫張德寶給你拿了藥膏?那是太醫院特製的,你要是被咬了就緊著用,兩三次就好了。”
付巧言微微勾起嘴角,她只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那種高興勁兒怎麼也壓不下來。
“諾,多謝陛下賞賜。”
一直散到兩刻鐘足足過去了,榮錦棠才叫她一起去沐浴。
經過兩次“坦誠相對”,又加上榮錦棠下意識的舉動很暖心,總之這一次付巧言倒是大方了些,沒再扭扭捏捏不成樣子。
榮錦棠摟著她坐在浴池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