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就總是過分擔心他的安危。
見過一次那樣場面,這些事就在她心裡生了根,再也拔不出去。
張德寶麻利去結了賬,兩個人就下樓回到馬車上。馬車裡已經備好了茶點,付巧言就跟榮錦棠一人取一塊,先墊補墊補餓了的肚子。
青頂馬車一路飛馳,很快消失在朱雀大街巷口。
玲瓏閣的二樓,老太太坐在臨街的窗戶邊,平靜看著那馬車駛去。
剛才那女管事正在她身邊對賬,見她臉上帶著笑,不由好奇問:“老闆怎麼今日叫把所有的寶貝取出來?那可是咱們大師傅的關門手藝。”
老太太笑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大概是有緣人吧。”
“剛我也講過,明珠蒙塵實在可惜。”
女管事見她含糊其辭,不由悄悄撇嘴。上回安國侯夫人來鋪子裡,老太太也沒說叫拿出來給人瞧啊?
這得什麼身份,比安國侯夫人還了得?
那兩位瞧著可可客氣的,可比安國侯夫人架子小多了,或許真是緣分也說不定。
女管事想半天沒想透,就自顧自對賬去了。
老太太還靠坐在那裡,望著大街上車水馬龍。
她記性極好,偌大的家產維持到今天這樣地步全靠她自己耳聰目明。
哪怕年紀這樣大了,打她見過一面的人也沒有忘記過的。
七月末那次皇帝出宮避暑,她正巧在這二樓瞧見了年輕皇帝的真容。
就跟今天那位青年公子一樣,英俊挺拔,儀表堂堂,天生帶著一股貴氣。
“今日我們玲瓏閣可是走了大運哦。”老太太最後道。
兩個人剛回到景玉宮,宮門就落了鎖,所幸景玉宮的宮人手腳麻利,熱水晚膳早就備好,一直在宮裡頭等。
晴畫不在,這些都是陸六吩咐的。
付巧言先是誇了一回,轉頭又跟晴畫道:“這小子倒是麻利。”
晴畫就笑,壓根不怕他頂了自己位置,也跟著誇:“他麻利才好,以後外面的事就都交給他去辦了。”
因著時候有些晚了,榮錦棠也沒叫更衣,兩個人簡單用了晚膳,沐浴過後就安置了。
屋子裡燒了火龍,驅散了年根底下的寒意,付巧言湊在他身邊,小聲嘀咕白天裡的趣事。
大概是太興奮了些,兩個人都沒什麼睡意。
講了一會兒,榮錦棠就問:“以前在家裡時也愛出去玩?”
付巧言道:“倒也不是,我那會兒下學就喜歡去茶館聽書,每旬說書先生都要換本子,若是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