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沒有九十也有八十了,脫髮脫得有些禿頂,剩下的頭髮全白,可憐兮兮在腦後盤著個髻。一張老臉皺得像橘子皮,眼睛眯縫著,似乎看不清東西,牙齒也都掉光了,嘴巴向裡癟著。
她身上的衣裳也不知多久沒有換洗過,幾步遠的地方都能聞見怪味,棉襖上盡是破洞,發灰髮黃的棉絮從窟窿裡探著頭。
裴子昂眉心皺出個川字。
袁瀟連忙解釋道:“咱們大軍一路開拔過來,當然有人見到,十里八鄉的人聽說要打仗,全都跑光了。剩下的全是上了年紀走不動路的老人家。我一個個篩選過,這位大娘已經是其中比較健朗的了。”
健朗?
裴子昂看著大娘有兩名士兵扶著還顫顫巍巍,隨時要摔倒的模樣,實在不懂她到底健朗在哪兒。
這樣就是坐在那兒不動,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散架的老骨頭,怎麼可能讓她來照顧病人呢。
裴子昂擺擺手,“給她拿套新棉衣,再加兩袋糧食,然後好好的把人送回去吧。”
“王爺,不然從關外的難民裡面挑一個。”元宵好心建議。
裴子昂不同意,“不行,誰知道他們都是從哪兒來的,萬一裡面有北戎的奸細呢。”
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起跟著其姝來的那幾個北戎人裡面有位大姑娘,看起來倒是乾淨整齊,人也很機靈。
可這念頭不過就是在腦袋裡轉了一下,立刻就被否決了。
奸細就是奸細,決不能隨便放出來亂走,更不能讓她待在其姝身邊。
辦法總是人想出來的,沒有什麼難題解決不了。
既然沒有女人,裴子昂決定自己來。
反正其姝總要嫁給他,提前被看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總不能為了遵守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教,明明能治好的病也不治了,把活人放在那裡等死吧。
打定主意,他仰頭深吸一口氣,轉身大步回了營帳。
其姝仍然昏睡不醒,小臉兒燒得通紅。
裴子昂擰了一塊手巾搭在她額上,咬著牙抽開了她斗篷的繫帶。
第一步邁出去,後面的事情便順暢得多。
他脫掉她寶藍色的夾棉小襖,扒開月白色的松江棉布裡衣,露出團繡著大朵粉色芙蓉花的紫色肚兜。
呼吸好像有點不暢,裴子昂偏了偏頭,卻不能抑制目光落在因為身體自帶弧度而顯得形狀有些扭曲的芙蓉花上。
脫還是不脫?
這確實是個問題。
可已經進行到了這一步,為什麼要功虧一簣呢。
裴子昂對自己說,他並沒有藉機佔便宜的卑鄙念頭,他就是想讓她快些退熱。
如是反覆了三遍,他終於開始動手。
萬萬沒想到,肚兜遠比他以為的難對付。
明明就是幾根繩子的事兒,卻解了半天也解不開。
裴子安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終於耐心盡失,大手用力一扯。
只聽“嗤啦”一聲,薄薄的布料從中間裂開來。
第51章 櫻桃乳酪
櫻桃乳酪似的美景令人移不開目光; 卻又不敢多看。
裴子昂手忙腳亂地擰了新帕子來幫其姝擦身。
即使隔著一層細棉布,仍舊感覺到手下的肌膚滑膩柔嫩; 像豆腐似的,生怕力氣稍大一點就給碰碎了。
好容易將上身擦拭過一遍; 他額頭上已經沁出了細細密密的一層汗珠。
裴子昂抹一把汗; 把帕子丟回水盆裡,開始下一段征程。
即使沒有娶妻,也從來沒有碰過女人,好歹還是在軍營裡混過幾年的,男女間那些該知道的他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 自然明白這一段旅程比剛才更不像話。
可他不是為了佔他便宜,也沒有邪念; 只是為了照顧她; 免得她的病再加重而已。
裴子昂反覆地對自己強調著。
褻褲順利地離開它的主人時; 裴子昂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小姑娘細白纖長的雙腿; 而是血漬。
上好的松江白棉布上一片殷紅; 格外醒目。
其姝受傷了?
他擰著眉動手查驗,發現血漬在她大腿內側最多; 可偏偏怎麼也找不到傷口。
莫不是內傷?
那些該死的北戎人該不會對她用了刑?
裴子昂霍地站起來,難得驚慌失措地高喊著衝出帳篷,讓衛兵把軍醫叫回來。
軍醫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