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再真。”雁歌生怕沈瑜誤會,急急忙忙地說,“您若不信,我讓他自己來向您說。”
還沒等沈瑜發話,雁歌就去將錢琥給叫了來。旁人不認得沈瑜,可錢琥卻是見過的,隨即恭恭敬敬地問了安。
他向沈瑜解釋了緣由,說是自己前幾日去請教了寧謹,三年前是因著所做文章與考官的偏好不和,是以落榜。此番早就準備妥當,寧謹也答應等到來年公佈主考官,替他參詳一二,如今並不打緊。
這津西院中的人,都跟寧謹親近得很,大抵是一同在津西院中住過三年的緣故,真有了什麼事情,未必願意去勞動宋予奪,寧願去問寧謹。
上一屆的主考官正是寧謹的座師,他如此說,的確是很有可信度。
沈瑜不動聲色地聽了,而後道:“你若是當真願意,那就過來,每日也不用久留,講一個時辰就足夠了。只一點,別誤了春闈,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錢琥隨即應了。
待他離開後,沈瑜盯著牆上懸著的美人圖看了會兒,生出個主意來,向雁歌道:“你告訴掌櫃,讓他花些銀錢,請那位畫師勾些美人圖的小像來。不必太大,也不必太精細,就尋常書冊大小就夠了。”
雁歌好奇道:“然後呢?”
“然後放在入門櫃檯那裡,就說這小像是在每日來喝茶聽說書的客人中隨機挑人送的,只要來咱們這裡,就都有可能拿到小像。”沈瑜道。
雁歌近來一直在學著做生意,很快就反應過來:“那些學咱們這裡說書的茶樓並沒小像,如此一來,客人就會到咱們這裡來了。”
高興了沒多久,她又為難道:“可若是他們使人來領了小像,再拿去臨摹該怎麼辦?”
有說書之事在前,雁歌實在是被抄怕了。
“每日有那麼多客人,一時半會兒他們可是拿不去的。”沈瑜想了想,又將這法子完善了些,“再讓畫師在紙上添個落款,還有咱們茶樓的名號,每次發下去的時候再寫上日期。讓人將這美人小像的名聲給傳出去,就說是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雁歌將信將疑,但因著對沈瑜的信賴,還是很快就去安排了。
這主意的確很有效。
不多時,許多人都知道了聽音茶樓每日會隨機送美人小像,雖說未必能拿到,但眾人也都願意來碰碰運氣,畢竟這是白送的,有就好,沒有也不算虧。
正如雁歌所料,旁的茶肆還想如先前那般有樣學樣,自己拿不到小像,就花錢從有小像的人手中買了來臨摹。
但這次故技重施,卻不像先前那般好用了。
畢竟臨摹的畫總是不如真跡,而且眾人都知道這小像是聽音茶樓的了。雁歌早就讓人傳了名號,說是隻此一家,旁的都是抄的假的。若真有人拿了這臨摹的假畫,想來也是要落人恥笑的,倒不如去聽音碰碰運氣。
加之錢琥將說書講得越來越純熟,眾人也漸漸習慣了由他來講,一時間,聽音茶樓的生意又重新好了起來。
雁歌將賬本送了過來,興高采烈道:“這小像果然管用,生意眼看著好了許多。”高興之餘,又數落道,“如此一來,再也不怕那些人扒著咱們抄,靠著咱們賺錢了。”
“這也是我偶然想到的,能撐一段時日,但也未必就萬無一失了。”沈瑜隨手翻著賬本,嘆道,“畢竟只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雁歌忿忿然:“這些人忒無恥了。我聽人說,您原來開的那家倚竹茶樓,也是因著被人給仿了,所以生意才一落千丈的。”
“是有這個緣由。”沈瑜大略提了句,並沒過多解釋。
其實若她當初鐵了心要跟四味茶樓去爭,倒也不是爭不過,只是那茶樓聚集了太多文人,在這種朝局之下的確有些冒險了,她不想去招惹這個麻煩。
如今倚竹茶樓靠著國子監的學生,也能維繫著不虧損,四味茶樓倒是越來越紅火,可沈瑜冷眼看著,卻覺著未必是件好事。
三皇子令人辦這茶樓,雖說是能暗中操控,於己身名望有益。可要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若真有人動了主意想要毀他,也不是沒可能。
沈瑜一個局外人尚且不敢沾染,他居然不避嫌,也不知是自信還是自負。
雁歌又隨口問道:“近來怎麼不見點青姐姐?”
不提還罷,一聽到點青,沈瑜就又想起先前的事情,倍感頭大。
她後來倒是也有留意過,並沒聽聞宗博義的訊息,可卻聽說玉成公主去京郊別院小住賞紅楓去了,想來宗博義應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