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的敵人圍攻。”有了張遠山遞的梯子,單于也就順著下了臺,瞥見張遠山俊臉上不作假的真誠,他虎目中燃起熊熊野心:“這一次 本王定要打得他們落花流水。”
“單于,不若等到立春,大曆正在忙春耕之時,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頭髮花白了一般的丞相皺著眉,想要開口阻止,接連的失利,已經讓他們的騎兵士氣低落到了極點,而且天氣越發冷了,士兵們冒著風雨嚴寒穿過大草原去打戰,他們的身體再強壯也會吃不消的,這個時候出兵,並非最佳時機。
“丞相不必多言,本王心意已決,你且留守後方,等著本王滿載而歸,到時候就有數之不盡的糧食茶葉絲綢布匹給我們享用。”單于擺擺手,一雙虎目溢滿志在必得的野心。
“那我祝單于旗開得勝。”丞相知道單于心高氣傲,咽不下之前受的挫折,見已經不可勸阻,當即跪下,揚聲道。
“祝單于旗開得勝。”王帳裡,烏泱泱一群人步調統一地跪下去,齊聲道,聲響響徹帳篷。
張遠山也混在其中,嘴唇跟著開合,烏黑纖長的睫毛撲閃,遮住了眼底的恨意。
“好,都起來吧。”單于哈哈笑道,揮手讓眾人回位置坐下,虎目中精光一閃,他摸著長滿胡茬的下巴,若有所思道:“右賢王,你去整頓兵馬,聽本王命令出發。”
“遵單于令。”右賢王出列,拱手後退了出去。
“如今大曆修了瞭望臺,此臺有預警功能,單于不可小覷,無論單于從何處進攻,大曆都能預先知道,如此單于也就失了先機。”丞相想了想,又開口道。
“丞相所言極是。”單于點點頭,想到這裡,也後怕不已。
他這次帶兵攻入雁門,只在那裡停留了半個多時辰,就被蕭逸之圍攻了,這一切都預示著蕭逸之根本是提前知道了他往雁門方向而來,早就在外面等著他了,之所以讓他進雁門,不過是想放鬆他的警惕捉活的而已,還好他的騎兵彪悍善戰,這才能逃過一劫。
“這倒有點難辦。”他摩挲著下巴,陷入思考,不論他進攻哪裡,大曆的軍隊都能知道趕來支援,要讓這戰好打,除非能放出迷霧讓他們不知道他往哪進攻。
“既然如此,那就兵分四路,本王倒要看看他能猜到我進攻哪裡,到時候,聽本王命令,四路合一,我匈奴戰馬強健,最擅長的就是一個字,快,本王倒要看看,他所謂的蕭家軍趕來的速度能不能快過本王。”單于虎目一亮,越想越覺得可行,搓著手掌大笑著道;“丞相以為呢?”
“單于英明。”丞相想了想,因著大曆的瞭望臺,直接集結兵馬前去可能就正好對上蕭家軍的精銳,雖然他認為他們匈奴騎兵更勝一籌,但長途跋涉而去,又在惡劣天氣下作戰,若是戰線一膠著,對他們是大大的不利,反倒是單于劍走偏鋒,說不能反而能打一個時間差。
“遠山認為呢?”在座的都是單于的心腹,早在張遠山和公主有了做親的打算,也算是勉強入了單于的眼,更何況在掩門的時候張遠山冒著他的不滿苦頭婆心地勸說更是讓單于放了心,此刻,單于渾身放鬆地半臥在虎皮鋪就的椅子上,大咧咧地問。
“學生並未打過戰,所知都是紙上談兵,單于和丞相大人都覺得好,那自然是好的。”張遠山自打聽見單于和丞相商量的分兵,就有些坐立不安,他們此舉相當於是廢了瞭望臺的功能,聽見單于問話,他勉強壓抑住滿心的急火如焚,垂眸遮住眼底的焦色,淡淡開口。
張遠山並非不想阻止,實在是兩大巨頭達成一致的看法,他本是大曆人,身份尷尬,若這時候提出相反意見,免不了叫人多心,如今只能見機行事:“學生只想跟在單于身邊,多長點見識,也希望能盡一份綿薄之力。”
“遠山謙虛了,本王身邊都是些打起戰來熱血上頭什麼都不顧的,正需要你這樣冷靜仔細的人。”想到張遠山之前入了雁門就覺察出不對勁,這一份觀察力,就足夠他跟隨了,更別說他本是大曆人,對河南地形熟悉通透。
單于把事情都安排下去後,又因為公主到訪,留了張遠山一起用飯,等到把嬌蠻公主哄走,張遠山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自己的帳篷。
“大人。”伺候他的侍從遠遠見了他,忙迎上來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
“叫廚房給我上碗醒酒湯,順便再上盤糕點吧,就糯米糰吧,之前的吃食都吐的一空了,現在腹內餓得慌。”他就著侍從的攙扶入了帳篷,揉揉眉心,輕聲開口。
“是,大人。”侍從恭敬應道。
等到他的命令傳到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