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爹孃都在裡面等著呢。”
她迎上前,挽著蕭逸之的胳膊,嬌笑著道。
看到妹妹柔美的笑靨,蕭逸之的臉色也柔和了下來。
“你怎麼跑去和我哥哥坐一個馬車,我哥哥有沒有欺負你。”只是,等他跨過垂花拱門,蕭清影就湊過去和趙鶴慶走在一起,小聲問道。
蕭逸之的臉色頓時就黑了。
“圓圓,你哥哥我是這樣的人麼?我會欺負他,你問問他呢?”蕭逸之板著臉,看著亭亭玉立的妹妹,酸溜溜的開口,女生外嚮,這都還沒嫁出去,已經向著別的臭小子了,是誰以前還說過呢,只喜歡哥哥和爹爹,扭過頭看到一邊的趙鶴慶,真是越看越刺眼。
“蕭將軍沒有欺負我。”趙鶴慶挺直了胸脯,連忙開口。
蕭逸之這才冷哼一聲,繼續往前走。
蕭清影倒是鬧了個大紅臉,憑著她對自家哥哥的瞭解,不趁機收拾一下趙鶴慶才怪呢。
“圓圓。”她正輕輕縷著自己被風吹亂的髮絲,就聽見趙鶴慶靠過來皺著眉小聲喚她,指了指自己青色錦袍下襬不明顯的腳印。
真是失策啊,今天還穿一件白衣出門的,看蕭逸之怎麼對他下手,趙鶴慶憤憤地想,面上卻越發可憐,努力把下襬留下的痕跡往蕭清影眼裡湊。
“我哥他打的?”蕭清影咬著唇,垂落的長睫下黑眸水潤,帶著濃濃的關切:“疼不疼啊?”
“踢的,疼死我了。”眼見蕭逸之已經大步走在了很前面,趙鶴慶故意放慢了步調,偏頭看著心上人秀美的下巴,如一隻慵懶的貓,狡黠道:“你給我吹吹就不痛了。”
“那你還是痛吧。”蕭清影沒好氣地推開他,咬咬唇嗔道。
已經及笄的少女,端莊嫻雅中已經有了嫵媚的風情,面容姣好,唇若櫻桃,就這麼輕輕一個眼神,就勾得他心癢癢,趙鶴慶還想再說什麼,前方,蕭逸之已經停下了腳步,淡淡開口:“你們兩在磨蹭些什麼,圓圓,過來。”
“哦。”蕭清影應道,撇開趙鶴慶,快走幾步,到了蕭逸之身邊。
趙鶴慶只能悻悻然跟上,大舅子好凶,他以後日子不好過啊,他長長嘆了口氣。
飯桌逼婚
進去主院,蕭侯夫婦已經等候在那裡了,見到蕭逸之,蕭夫人甚至站起身快走兩步,拉著他的衣袖,一疊聲地說回來就好,若不是晚輩回來沒有長輩在外相迎的道理,想必蕭夫人恨不能親自去大門口迎接吧。
“咳咳,逸之也是因為正事在身。”蕭侯輕咳一聲,打斷蕭夫人的長篇大論。
“是啊,娘,這不是之前忙著戰事嘛。”被蕭夫人的熱情所嚇到,蕭逸之有些尷尬地摸著鼻子,硬著頭皮寬慰道:“以後,我一定經常回來。”
“孃親,我們先用膳吧,菜都要涼了。”見到自家哥哥的窘迫樣子,蕭清影莞爾一笑,插進來解圍。
“對對對,先吃飯,逸之一定都餓了。”蕭夫人這才抹去眼角的淚花,一家人往飯桌上去,還不忘回頭招呼趙鶴慶:“鶴慶也一起來。”
“誒。”趙鶴慶脆生生應道,渾然不顧蕭逸之的眼刀,殷殷地跟了過去,他算是見識到了,原來猛於虎的大舅子,見到了丈母孃也會變成小綿羊,以後他只要討好了丈母孃就行了,眼睛瞪那麼厲害有什麼用,丈母孃在跟前,他就不信蕭逸之敢打他。
“逸之,這是你最喜歡吃的燒鵝,快多吃點,在軍營一定沒吃好,你都瘦了。”蕭夫人夾了一個鵝腿放在蕭逸之的碗裡,目光慈愛的抱怨:“你們軍營伙食肯定很差。”
“還好。”見到香氣四溢的鵝腿,蕭逸之第一個反應是是夾在一邊留下來給蘇碧吃,隨即反映到他都不在軍營了,對上蕭夫人有些訝異的目光,他摸摸鼻子笑道:“在軍營裡的習慣,晚上容易餓,我都是把好吃的留著晚上吃。”
“傻孩子,家裡好吃的多的是,快趁熱吃,一會餓了讓廚房在做就是。”蕭夫人一聽,一顆慈母心更是疼得厲害,柔腸百結地說。
倒是蕭侯抬眼看了他一下,自家兒子作息一向好得很,過了飯點是從來不加餐的,什麼時候養成了晚上還要吃東西的習慣了,莫非是這次籌備打戰太累了的緣故。
“鶴慶你也多吃點,就當是自己家裡一樣。”蕭夫人看著兒子大口朵頤,心情大好的分了兩分注意力給趙鶴慶。
“好的伯母。”趙鶴慶笑的眉開眼笑,努力嚥下去嘴裡的菜,這才開口道:“這個東坡肉真是好吃,我長這麼大,還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東坡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