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要找他茬的周承毅被說一不二的公主孃親狠狠收拾了一頓,躺在床上養了半個月傷。
傷好出門後他孜孜不倦找司徒謹麻煩,卻次次鎩羽而歸,最終司徒謹煩不勝煩,以周承毅最拿手的蹴鞠做賭注,輸了的做贏了的那方小弟。
結果很一目瞭然。
周承毅倒是輸得起,垂頭喪氣認了大哥,很快,他就發現認了大哥的好處,有了大哥的指點,他人照打,禍照床,壞事沒少幹,沒抓到的把柄卻越來越少,就算懷疑他,沒證據也是扯淡,於是,在賞花宴後,他屁股竟然再也沒遭殃了。
就是丟了大哥寶座有點丟臉,尤其怕碰到死對頭趙鶴慶,怕被他嘲笑,結果趙鶴慶也認了司徒謹為大哥,這下,倒是坦然了。
030整人
“有辦法又如何,沒有又如何?”司徒謹看了眼被被眾女拱繞好不得意的譚二,眉頭微皺,慢吞吞道。
“老大,我就知道你能行的,快告訴我。”周承毅笑嘻嘻地哀求。
這樣的畫面,如果換做一個妙齡少女做出來叫嬌俏,而美女換做胖周,這畫面就辣眼睛了,趙鶴慶別開眼不忍直視:“胖子,你還要臉不?”
“我有什麼好處?”司徒謹俊美的面龐帶了淡淡的笑,像三月的春風,拂過人臉上就散了。
“老大想要什麼?”周承毅小心翼翼地問,實在怨不得他不小心,自家老大就是個芝麻湯圓,外面看著白胖胖的,肚裡黑著呢,被坑的血淚史太多,由不得他不謹慎,為了整個人把自己搭進去的買賣太不划算。
“城西的宋記豌豆黃,城東的陳記醬豬蹄,你們一人一家親自去買。”司徒謹開口。
“我們可以答應,不過,老大,你要當著眾美女的面整他,看他以後還怎麼風流。”周承毅眼睛一轉,開了個條件:“如果辦不到,老大你就去給我們買豌豆黃和豬蹄,也要親自。”
“成交。”司徒謹看了他一眼,點頭。
“喂,我可沒答應,別把我扯進去。”趙鶴慶抗議道,春光無限好,他可打算在西山玩一整天的,誰要跑腿去買碗口黃了。
“好兄弟,咱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共同進退。”周承毅一把圈住趙鶴慶,涎著臉道。
“你想悶死我啊,誰跟你好兄弟了。”趙鶴慶一把推開某張靠近的胖臉,翻了個白眼,怒道。
“快看老大有什麼辦法?”周承毅興致勃勃道:“再不濟,也能讓老大親自為我跑一趟腿了。”
司徒謹瞥了他一眼,大拇指和食指放在手裡輕輕吹了幾聲,一隻灰撲撲的小鳥就從遠處的枝頭飛出來,落在了他的手上。
司徒謹對著鳥指了指不遠處白衣譚二,摸了摸小鳥的頭,手一抖,小鳥就飛走了。
“老大,你養的小鳥?”周承毅好奇地湊過來:“看著真機靈,可小鳥能做什麼?”
“看著。”司徒謹唇邊露出一聲淺笑:“譚二有潔癖吧。”
他雖然沒見過譚二幾次,但每次見面譚二都是白玉冠白衣白鞋,一身白,纖塵不染的姿態引得貴女們瘋狂。
“恩?”周承毅有些迷糊,好端端的老大問這個幹嗎,卻見老大已經不理他了,於是也跟著往譚二那邊望去。
於是,令人驚呆了的一幕就出現了。
那隻小鳥振翅飛到了貴女圈中,一點也不害怕人一般,還低頭啄食貴女喂的糕點,引得眾女嬌笑連連,吃飽了又飛起來,直直落在譚二的頭上,然後,譚二就感到頭上一熱,他伸手一抹,整個人就崩潰了。
“我的頭髮,我的臉,來人,快拿水。”譚二手中的摺扇也丟了,整個人瘋了一般不斷地彈跳起來,一面用帕子擦頭髮上的鳥屎。
“髒死了,髒死了。”譚二扯得束好的青絲凌亂,見到眾女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更是深覺丟臉,以袖掩面,飛奔去清理了。
而罪魁禍首小鳥早已悄悄飛走,深藏功與名了。
“老大,原來你問潔癖是這麼回事?”周承毅嘴角抽了抽,就算是沒有潔癖的人也會覺得很噁心的好吧,他心有慼慼然,更加覺得不能得罪自家老大。
不過,果然夠損。
他想著想著,又樂開了花。
“估計這下譚二好久都不敢出來見人了。”他撫掌大笑。
“申時我在山腳等你們,你們時間不多了,笑夠了就可以去買東西了。”司徒謹嫌棄地看了眼笑的前仰後合的周承毅,翻身上馬,走了。
“小爺都被你連累了。”趙鶴慶也跟著上馬,往山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