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1 / 4)

019返回封地

見她站穩後,張遠山就如被燙到了一般飛快收回了手。

她根本不曾注意,一路失魂落魄跟著到了用作阿謹治療用的帳篷,軍醫已經等候在那裡了,見到了昏迷不醒的豫王,神色也嚴肅起來。

軍醫先用剪刀利落剪開他身上的錦袍,露出的景象讓帳篷裡的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白色的裡衣上一團一團暗色的血跡暈染,甚至粘連在了肉上,像是雪上落紅梅,觸目驚心的不詳。

“熱水和酒呢?”軍醫沉聲問道。

“在這裡。”立馬有士兵抬了熱水進來,軍醫用乾淨的紗布沾了酒烈酒,一點點打溼粘在肉上的衣服,在慢慢撕了下來,牽扯到傷口,又有新的血液滲出,而昏迷中的他也像是感覺到了疼痛,身體微微抽搐了幾下。

“軍醫,你能不能輕點。”她在一邊看著都揪心不已,她也在軍營裡看過軍醫處理傷口,知道是這樣的程式,可是,落在自己人身上,依舊忍不住抱怨軍醫的粗手粗腳。

“他中箭已經有段時間了,流了很多血,需不需要先喝點補氣血的藥。”她看著深深刺入他悲傷的箭,啞著嗓子提醒,一張俏臉和受傷的他一樣慘白。

正在專心處理傷口的軍醫老是被打斷,有些不悅地頓住了手上的工作,抬頭看她,想著能進入王爺帳篷的都是貴人,到底按捺住了讓她出去的話。

“夫人不必擔憂,張軍醫醫術精湛,定能治好王爺的,要不,夫人先到外面去耐心等待,等王爺包紮好了再進來。”張遠山依舊保持著非禮勿視的規矩,垂著頭不敢看她的臉,溫聲勸道。

“不用了,我就在這裡看著,我不說話,不打擾張軍醫的治療。”她搖搖頭,蒼白如凋零花蕊的臉脆弱地像是馬上就要化掉,倒是遵守了她的諾言,捂住了自己的嘴。

張軍醫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忽視她,繼續自己的治療。

等到他身上的衣服被脫落,整個上身裸露出來,背上的血跡也被熱水打溼的帕子擦乾淨,再用烈酒打溼的紗布消毒後,張軍醫才開始仔細打量他背上的箭頭。

射擊的人臂力驚人,箭射入的有些深了,怪不得之前就流了那麼多血,張軍醫眉頭深深擰在一起,最終用剪刀剪去箭尾,只留了一小節箭桿在外面,又拿起了把小刀在火上烤後,沿著箭射入的地方,輕輕一劃。

小刀薄薄的刀身上立馬有血跡沾上,他在昏迷中也忍不住蹙起了眉。

阿謹很疼吧,她明明站在這裡,卻無能為力,只能死死捂住嘴,不讓驚呼溢位口中,打擾到軍醫的治療。

等到軍醫沉穩下手劃了兩刀後,這才倒了厚厚一層藥粉在傷口周圍,目光越過臉色白的幾乎透明的她,看向了張遠山,開口道:“還請張軍師幫個忙。”

張遠山應了一聲走過去,按照軍醫的吩咐,從正面死死壓住司徒謹的身子。

軍醫這才開始拔箭,因為箭頭刺入太深,饒是軍醫,也花了一把力氣,拔出來的剎那,紅梅迅速湧出,之前敷上去的藥粉全都被衝開,而拔箭的劇痛,也讓他額上青筋直冒,睜開了眼抬起了上半身,最終因為後繼無力又暈了過去。

軍醫已經用紗布使勁按住傷口,待得勉強止住了來勢洶洶的紅梅,這才又敷了止血藥,用紗布慢慢包紮好。

“王爺沒大礙吧?”張遠山迫不及待開口問。

“失了這麼多血,背上還有一個血窟窿,你說有沒有大礙?”張軍醫瞪了一眼張遠山,手上不停忙碌這,有些無語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張遠山也覺得問了個蠢問題,有些不好意思道。

“傷口不能沾水,養個十天半月估計就長好了,只不過失血過多還要虛弱一陣,好在王爺年輕力壯,慢慢調養一陣就會好了。”張軍醫把繃帶打了個結,整理好了他的醫藥箱。

“我先去給王爺煎藥,等一個時辰後你們派人來藥房拿。”張軍醫說完,就風風火火離開了。

她這才能湊上前,小心翼翼打量著他,拔完了箭,傷口也處理好了,他雖然還是沒有醒,臉上的神情卻已經平靜下來,她這才鬆了口氣,拿出帕子,輕輕給他拭去額上細密的汗珠。

“夫人。張軍醫雖然說話不怎麼好聽,但醫術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既然說王爺十天半月能好,王爺就一定能好,如今王爺傷口剛處理,多睡睡也是好事,醒了反而遭罪。”張遠山垂著頭,客氣的道。

“有勞張大人了,對了,你別叫我夫人,我不是什麼夫人。”腦海中緊繃的弦鬆了下來,她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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