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斜靠在床邊休息,短短數日裡,她的身形容貌自然不會有什麼變化,但比薛翃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臉色卻好了很多。
看見薛翃進來,寶鸞轉頭看了一眼,又很快地轉開頭去。
薛翃為她重新把了脈,覺著脈象比先前要平穩和順的多,可見藥用的對症,薛翃心頭一寬,對寶鸞道:“公主的體質,再服兩顆保命丹就差不多了,可以換溫和的湯藥再行調治。”
寶鸞瞥了她一眼,突然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上心?”
薛翃頓了頓,才道:“醫者父母心。”
寶鸞冷笑:“我有父皇,卻沒有母妃。”
薛翃的唇角微動:“公主好生養病。”
寶鸞卻又道:“我聽他們說,你為我治病,是想在父皇面前出風頭,讓父皇對你另眼相看,可是真的?”
薛翃一驚,擰眉看向寶鸞:“公主從哪裡聽來的這些胡話?”
寶鸞給她的目光掃視,竟不敢跟她對視,只說:“總之很多人都在這麼說。不然你無緣無故的為什麼這樣出力。”
薛翃深深呼吸。
面前的女孩子是她親生的女兒,也因為她的事遭受了很多委屈虐待,雖然這所有並非薛翃所願,但的確是因她而起,她沒有妥帖地照看這孩子。
所以不管寶鸞如何聽信胡話誤會了她,她也不應該苛責,而該寬和,以加倍的溫柔來彌補才是。
片刻,薛翃溫聲道:“以我的身份,就算什麼都不做,皇帝也會對我另眼相看。為公主治病,其實是在冒險。不管別人說什麼,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只要公主身體健康安樂,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薛翃說完之後,轉身出了內殿,交代綠雲:“稍後我會再添一味藥,會讓太醫院的人送過來,這裡還要你多費心。”
綠雲忙笑道:“小師姑有什麼交代就是了。”說了這句,又道:“不知師父那裡的情形怎麼樣?”
薛翃道:“這兩日他也忙的分神不暇。”
離開寧康宮,薛翃對小全子說道:“真人做法事的地方,你帶我去看一看。”
小全子道:“奴婢聽說是在永福宮,距離這兒倒是不多遠。”
於是頭前領路,來至永福宮,果然聽得裡頭道音陣陣,香菸嫋嫋。
薛翃入內,才過一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