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彥秋眉頭緊鎖,顯然很不舒心。
虞太舒問:“但是如何?”
高彥秋才說道:“這件事老夫一直不敢提,那次和玉是給當時的薛娘娘救了的,可是在救了和玉之後,薛娘娘好好地竟然滑了胎!據說還是個男胎呢!”此刻提到此事,高彥秋仍是滿臉陰雲。
虞太舒默默地說:“我也曾風聞過一二,可是事情過去這麼久了,何必再提起呢。”
“我只是說此事太貴詭異,似乎跟和玉有牽連的,就不會有好下場……”高彥秋抬眼盯著虞太舒,“本朝的皇族子嗣向來單薄,畢竟皇上之前的原配皇后娘娘,所生的皇子殿下,就也在一次意外中夭逝的,那會兒老夫聽說薛娘娘滑胎後,生恐皇族降罪,誰知竟寬宏仁慈,並沒計較什麼。但老夫心中始終有個梗。”
虞太舒道:“老師,這未必就跟和玉相關。”
高彥秋目光有些愣愣的:“是嗎?但這多年過去,老夫越想越覺著怪異。本以為跟她生死不相見就罷了,沒想到偏又回來了,老夫真不知道,這到底是福是禍。”他悶悶地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說了這許久,虞太舒才垂眸拈起杯子,輕輕地吃了一口。
清冽的龍泉酒入喉,後勁又有點熱辣,虞太舒並不著急,緩緩地咽入腹內。
心底突然浮現那日他帶了鄭瑋進宮,在御前,皇帝把那一盞沾唇過的茶遞給旁邊和玉,旁若無人地叫她嚐嚐。
虞太舒喉頭動了動,縱然向來心思清明,這一刻,思緒卻突然有漣漪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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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虞太舒道:“老師,不可多喝悶酒。何況當務之急,並不是這些兒女之事。”
這句話點醒了高彥秋,他的眼睛一亮,抬起頭來:“你說的不錯,什麼虛名,什麼前事後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把皇上身邊的奸黨剷除。”
虞太舒道:“是啊,比如皇上建迎仙閣,江指揮使雖說是為了和玉。但我卻也早聽說,是顏首輔曾經寫了一首詞給皇上,裡頭便有兩句:‘新閣為迎仙,人似連環玉’,皇上又深寵信首輔,只怕是首輔大人為討皇上歡心,投其所好,不然的話,‘迎仙閣’三字,難道是巧合嗎?”
高彥秋怒道:“多半就是這個了!皇上先前偏寵夏太師多些,只因為和玉的關係,損了康妃也連累了夏家,顏幽何等精細,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