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領中衣,頭髮隨意隨意挽成一個髻,用羊脂玉簪固定,臉上的妝容已經洗乾淨了,看上去更加年輕,彷彿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只是身段玲瓏,同五年前那青澀的模樣卻是不同的。
江嶼就隨意問道:“在看什麼?”說著就走到楠木嵌螺鈿雲腿細牙桌旁,看了一眼那賬本。
沈令善道:“一些賬本而已,我沒事做就隨便看看。”又問他,“今兒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他不是一向很忙的嗎?
只是她問完,他就看了她一眼,好像有些驚訝的樣子,之後才淡淡說:“有些累了,想早些歇息。”這便闊步去了淨室。
魏嬤嬤和丹枝碧桃很快就進來鋪床。
沈令善將賬本收好,看了看屏風後面的淨室,眼睛亮了亮,忽然想明白了什麼……他這麼早回來,該不會是因為她早上說的話吧?
不知道為什麼,沈令善覺得有些想笑。
作者有話要說:
臉紅
江嶼沐浴後從淨室出來,看到她坐在床榻邊沿,便過去道:“怎麼還不休息?還要看賬本嗎?”以前倒是不知道她那麼喜歡看賬本,她總是看到數字就頭疼,經常拿著功課讓他幫忙寫。
既然江嶼說了想早些休息,那沈令善自然也是不好繼續看賬本的。而且本來也是因為沒事做。不過……她是想去淨室的。這會兒見他要睡,那待會兒她從淨室出來,豈不是要從他的身上爬進去了?雖說她在逐漸適應,可總覺得這樣不好。
於是便點了嗯了一聲,上榻躺了進去。
他也很快就上來了。
先前兩回醒來,她總是睡在外側,佔了他的地兒。這會兒沈令善便往裡頭挪了挪,然後仰躺著閉眼睡覺。
這半年內,她在琳琅院都睡得很好,基本沾了枕頭就睡。這兩日江嶼睡在她身旁,也彷彿沒有什麼不習慣的。只是魏嬤嬤卻很擔心,雖然面兒上不說,可這夫妻之禮未行,總是覺得不踏實。沈令善自己倒是沒覺得什麼,其實當初江嶼要娶她的時候,她也不明白,就算他真的要報復她,也不用這樣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