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個有手段夠狠心的人,可到底沒有經驗,自然不比馮詹遊刃有餘。
還想說一些什麼,看到了簾子後面的半個人影。
江嶼起身走了過去,看到她衣衫單薄的站在那裡,握著她的手說:“怎麼出來了?還沒休息嗎?”
她不知道他和徐硯在說事情,有點不好意思,笑著說:“是休息了的……”不過聽到你回來了,就想出來看看。後面的話沈令善沒有說,可他是明白的,輕輕嗯了一聲,將徐硯打發走,隨她一道進了臥房。
沈令善關心的問:“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再睡?”
江嶼拉著她坐到榻邊,想說不餓的,撩開簾子看著榻上肚皮圓滾滾,睡得四仰八叉一臉香甜的兒子,皺眉看向她:“他怎麼在這兒?”
再兩個月就滿一歲了,不該一直黏著母親,要學會單獨睡了,這是江嶼之前的意思。這段日子也開始讓他學著獨立了。
再說……
“臨哥兒調皮,你懷著身子,要注意一些。”然後叫了丫鬟進來,吩咐說,“將小公子抱出去。”
丹枝和碧桃便小心翼翼的將榻上的白白胖胖的小公子抱了出去。小傢伙睡得熟,自然半點也未察覺。
這才看得順眼一些。江嶼讓她上榻休息,和她說了一句:“我先去換身衣裳。”
看著他朝著衣櫃走去的背影,再轉過身看著略微褶皺空蕩蕩的床榻……沈令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聲說道:“你是個女孩兒就好了。”
“在說什麼呢?”江嶼換了一身寢衣坐到了她的身旁,低頭問她。
沈令善抬起眼,如實說道:“我在想,下回生個女孩兒就好了,你肯定捨不得像對犬寶那樣對她的。”
那麼小的孩子,黏著母親再正常不過了,可被他那麼一說,從小就要對他嚴厲似的。若是個女孩兒的話,他應該會非常疼愛的。
她尚未顯懷,不過下巴稍微圓潤一些,穿著淡黃色繡百柳圖案細絲薄衫,面若桃花。江嶼順勢抱住了她,低聲說:“女孩兒也好,就讓哥哥帶她。”沒有事情做才黏著母親,有了妹妹,那就讓他去帶妹妹好了。
就算真的是妹妹,那犬寶也只比妹妹大一歲,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放心讓那麼小的孩子去帶妹妹的。再說吧,她雖然盼著女孩兒,可這會兒若還是個男孩兒呢?男孩兒女孩兒,生出來才知道。
靠在丈夫的臂彎裡,沈令善問道:“剛才你和徐硯說得那位陸大人,是上回參加犬寶滿月宴的陸大人嗎?”
江嶼眯著眼,嗯了一聲。沈令善好奇的支起身子看著他:“陸大人出什麼事情了?我瞧著他性子挺好的。”
大概是因為她也是出生將門的緣故,特別欣賞武人的直率的性子。她剛抬起頭,江嶼的手便覆在了她的背上,又讓她躺了下去。江嶼睜開了眼睛,說道:“官場上的一些事情罷了,你不必知道的太清楚。”
沈令善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別人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你要好好保護好自己。”
雖然不知道,和她隱隱聽到了一些,大概是和蕭尚書有關的,江嶼雖然厲害,小皇帝也信任他,可那蕭尚書到底是小皇帝的親外公,蕭太后的父親。若是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也不知道他們會向著誰。
沒有等到他的回應,沈令善還以為他睡著了,雖然不說,可這些日子,他總是有忙不完的事情,的確是太累了。
準備入睡,男人的氣息卻瞬間逼近,炙熱的唇瓣覆了上來,牢牢的將她佔據,攻城略池。身子輕輕顫了一下,下意識的嚶嚀了一聲,然後是漆黑的夜裡,窸窸窣窣的聲音,如山嶽般的身軀覆了上來,抵著她喘息道:“你放心。”
他才和她成親多久,自然會好好的,和她白首偕老,哪裡會那麼容易讓自己出事呢?
他不是、要睡了嗎?沈令善捧著他的臉,鼻間滿是他的氣息,小聲說道:“你不累嗎?還是早些睡吧。”她懷著孩子,他肯定是要小心翼翼的,這樣的拘束和不盡興,還不如早些休息。他明日還要早起呢。
江嶼吻了吻她的眉心,叫了她一聲:“善善。”
“嗯?”
“我一點都不累。”他的嗓音暗沉,有種隱隱壓抑著的感覺。她聽了懵了一下,反應過來才翹起嘴角,低低笑了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
次日江嶼出去,看到外面魏嬤嬤抱著孩子正在哄他。看到他的時候,過來行了禮。魏嬤嬤說:“小公子醒來找不到夫人便開始鬧。”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