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去了江嶸那兒檢查功課,沈令善一個人回去。
正好可以慢慢走。
魏嬤嬤想著適才席上的場景,就覺得國公爺待夫人是真的好,忽然想到那虞惜惜,就說:“適才國公爺關心夫人的時候,老奴瞧那虞姑娘,臉都黑了。”魏嬤嬤曉得這位表姑孃的心思,對她自是本能的不喜,“……夫人還是得小心些,小門小戶出來的姑娘,不曉得會使什麼下三濫的手段。”
到時候礙於親戚關係,處理起來就麻煩了。
這一點沈令善還是心裡有數的,她道:“我知道了。”
經過荷花池,沈令善的步子忽然停了停,看到池邊立著一個亭亭少女,正彎腰在放河燈。
一盞一盞的河燈放入水中,漸漸漂遠,越來越多,漂亮得好像天上的銀河。
沈令善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她十二歲的時候,偷偷溜出去放河燈,她很少有耐心做一些事情,那河燈做了很久才做好的,卻不料剛放到水裡,還沒來得及許願,天上就下起大雨來。河燈被水打溼,沉入湖底,她在邊上哭了好久,怎麼都不肯離開。那時候江嶼就在她的身旁,替她撐著傘。第二日她染了風寒,爹孃也不捨得責罰她。而不知是誰,卻送來了一盞漂亮的河燈,比她先前的那盞要精緻的多。
沈令善看了一眼,便走了。
“……姑娘,是國公夫人。”荷花池邊,虞惜惜身邊的丫鬟青萍說道。
虞惜惜將河燈放入水中,纖細的身子立在寒風之中,頗有幾分嬌弱的美感,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就緩緩開口道:“青萍,你說我是不是不如沈令善?”
青萍頓了頓,若論容貌,虞惜惜固然清麗,可同國公夫人站在一起,那自然是不夠看的了。可這話她哪裡能說?就道:“姑娘您這是哪兒的話?奴婢可是聽說,這國公夫人先前驕縱蠻橫,在皇城。的。名聲不大好呢。姑娘您知書達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國公夫人又如何比得過你……而且,還要一樣,是國公夫人絕對不如您的。”
虞惜惜忽然道:“什麼?”
青萍小聲附在虞惜惜的耳畔說了什麼,虞惜惜頓悟,忽然笑了笑:“是啊……”
這沈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