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這句話都喊得有氣無力。
兩個丫鬟沉默地打水給她洗臉,該勸的都勸了,郡主自己心裡也清楚,齊公子為何要騙她。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就光如意瞧見的,齊衡就試探過郡主無數次,但是都以失敗告終,提一次齊家四郎就倒黴一次。
甚至那回,齊公子哄著她,說要扮演齊家四郎,結果郡主明知是假的,還是把他踢得瘸了好幾天。
郡主都恨成這樣了,齊公子要是敢暴露身份,估計當場暴斃吧。
這點毫不誇張,參考今日那些被劈成碎木頭的傢俱,蕭瑾瑜在燕北王府就是個霸王,基本上不用控制自己的脾氣,火氣衝上來了,那做什麼都有可能。
當然這倆丫鬟不會沒眼色的多嘴,只是默默地收拾,將她重新又變成了光鮮亮麗的鳳陽郡主。
“嗝。”蕭瑾瑜忽然打了個嗝,臉上的淚痕還沒幹,卻開始打嗝,也是無比搞笑的一個畫面。
“我胃有點不舒服,得出去轉轉。”她又用帕子擦了擦臉才出門。
結果她打了一個下午的嗝,邊打嗝邊氣得又開始咒罵齊衡。
“肯定是他,讓我哭了一場,這是哭嗝,這不是飽嗝,我沒吃多!”
她氣得跳腳,可是下一個嗝打出來,她又開始難受了。
當然那究竟是哭嗝還是飽嗝,基本上貼身伺候的丫鬟都知道,這偶爾飄散在空氣裡的茄子味兒,可不是她眼淚散發出來的。
*
齊衡迷迷糊糊睜眼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日,他身上的傷太過嚴重,而且那些黑衣人是真的想要他死,暗器上都帶著毒,要不是他們錦衣衛之中有解毒高手,他也不敢那麼拼。
他用了些飯食,才稍微緩過來,但是依然面如金紙,難看得很。
“你們幾個,都縮在角落裡是什麼意思?”他慢悠悠地抬眼看過去,幾個輪值的下屬都縮在角落裡,一副恨不得離他十八萬千里遠的狀態。
雖說他們還是站得如標槍一般直,但是齊衡就是他們的頭領,一眼就看出他們此刻正是外強中乾裝相呢。
“沒有的事兒,頭兒,我們怕呼吸聲太重吵著您。”
“放屁,都是千年的騷狐狸,你跟我裝什麼純情少女。”齊衡面對他們的時候,說話用詞就有些糙了。
錦衣衛的武功都很高,隱匿技術不過關,是不可能被放進來的,還呼吸聲大,以為是打雷呢,能把一個昏迷的人給吵醒。
“過來!”
他一聲令下,幾個人都猶猶豫豫地過去了。
齊東陽心裡嘀咕:真他孃的倒黴,恰好到他們輪值,那這不露餡了嗎?
“犯了什麼錯,老實點交代,否則待會兒等我查出來,就不是一句話帶過的事兒了。”齊衡冷聲問道。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後還是把齊東陽推出來了,畢竟他跟老大同姓,還出自同個祖宗,雖然是分支親戚,但也是兄弟啊。
齊東陽是個頭最大的,他正是之前那個粗莽大漢,雖然臉長得著急,但是對上齊衡,那是慫的很。
“沒犯錯,就是哥幾個心底犯怵而已。怕你自己暈了,還怪我們瞧見你不瀟灑的一面。”他牙一咬就把實情給說了,別怪他慫,是老大手段真的很多,經常有人犯了錯就被折騰了,而且還防不勝防。
齊衡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還沒工夫跟你們計較這些。讓人把各處收拾一下,叫小六過來。若是有個坐著輪椅的男人過來,就讓他進門。”
應該說他醒過來的時間剛好,今天就是他和卓然約好見面的日子。
他也沒離開燕北,只不過是讓燕北王不要大張旗鼓的找他,卓然那麼聰明,肯定是可以悄悄過來見面的。
卓然坐著輪椅找過來的時候,就見他歪在床頭,一臉痛不欲生的表情,嘴裡咬著錦帕,上半身□□著。
身後跪著一個面嫩的男人,看起來是醫者,手裡拿著一把刀,燒熱了就在他後背刮毒血。
另一個侍衛站在旁邊,手裡拿著個小碗,不時就接了小半碗毒血,全是黑漆漆的。
屋子裡瀰漫著濃重的血腥氣,齊衡只是衝他點點頭示意一下,就再也顧不上他,整個人都快痛得痙攣了,渾身都在冒汗。
“好了,這是最後一次清理毒血了,終於是排乾淨了。後幾日用藥便可,但是您這傷很嚴重,得臥床休養,否則趕路上傷口崩開了,大羅神仙都救不了您。”劉成衝他行了一禮,便端著毒血離開了。
齊衡靠在牆上,喘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