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剛才這樣激他就是為了讓他勃然大怒,跟自己動手,然後再讓他吃個虧。沒想到,眼前的朱植好象變了個人,不軟不硬地回了這麼一句。
朱棣臉色一變,但隨即消失無蹤,上來又是一個熊抱,大聲道:“好,我的十五弟終於長大了。”隨即聲音又變小:“你那靠山快沒了,自己小心點。”
又是赤裸裸的威脅,朱植這回有了準備,也在他耳邊回了一句:“哥哥也別高興得太早,咱們的靠山都是父皇。”
朱棣突然把眼睛眯成一線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小弟,好象從來不認識眼前這人,過了片刻才從嘴裡擠出一句:“弟可要好自為之。”
說罷,不管朱植什麼臉色,轉身頭也不回,飛身上馬,一揮手對著自己的兵將道:“弟兄們,進城,今晚放假,秦淮河上細皮嫩肉的江南碧玉等著你們哪。”
那些燕王的驕兵悍將鬨然大笑:“謝王爺,進京城,睡江南娘們去。”
在燕軍的隊伍中,一個光著頭穿著袈裟的和尚格外顯眼,那人一雙三角眼正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自己。朱植突然想到,此人難道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姚廣孝?!
瞿遠在後面小聲地對朱植道:“王爺,你看見了嗎,那個紅臉的是張玉,白臉的是朱能。此二人合稱燕王手下的尉遲叔寶,是燕王最能打的將領。而那個光頭和尚就是道衍。”
朱植的眼神從光頭上轉移到朱棣左右的兩員大將身上,紅臉的年屆四旬,三縷長鬚,頗有名將風采;白臉者年紀不大,也就二十開外,身長八尺,面如冠玉,好是一表人才,只是眼睛冷漠地盯著自己,嘴邊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
張玉,靖難燕軍中第一大將,史稱張玉勇武,善兵事,每陣必先。而且有謀略,善於分析彼此實力,發現對方弱點,是朱棣肱股之臣。後在東昌大戰中為救燕王而被盛庸所斬,史載成祖曰:“勝負常事,不足計,恨失玉耳。艱難之際,失吾良輔。”因泣下不能止。後來平定天下,成祖追封張玉為河間王,成為與開國功臣徐達常遇春並列,並配享成祖廟。
朱能更是一狠角色,史載真定大戰,朱能獨與敢死士三十騎追奔至滹沱河,躍馬大呼突南軍,軍數萬人皆披靡,蹂藉死者甚眾。以後經常出現燕軍幾十幾百人就敢衝到南軍陣中斬將奪旗,朱能是始作俑者。後來王真戰死淝河,燕軍屢敗。諸將議旋師,這有這主按劍曰:“漢高十戰九敗,終有天下。今舉事連得勝。小挫輒歸,更能北面事人耶!”史稱,能於諸將中年最少,善戰,在張玉陣亡後,朱能成為了朱棣的首席大將。
可以說張玉就是朱棣的關羽,朱能則是朱棣的趙雲。眼前這兩人一個沉穩,一個霸氣,都是一時無兩的人物。還有那個姓姚的和尚,集古之陰謀家之大成,靖難之役有八成是這主攛掇出來的。突然朱植想起電影《臥虎藏龍》裡的一句話,和尚不念經也該打,臉上不經意地泛起一陣笑意。
所謂笑者無心,看者有意,這種笑容讓正仔細盯著他看的姚廣孝心中一驚,眼前這小王爺怎能如此從容?
等著朱棣回到隊伍裡,張玉一聲大喝:“起駕。”眾人一夾馬肚,絕塵而去。
望著遠處的煙塵,朱植暗自唏噓,怪不得燕王敢起兵造反,任誰有這樣精銳的強兵都不會坐以待斃。
瞿遠道:“進止有據,陣容整齊;長途賓士,旗幟不亂。燕山左衛真乃天下第一軍,恐怕你們號稱京城第一軍的羽林右衛也有所不及吧。”
楚智憋了半天鼻子裡哼了一聲:“我看未必。”雖然語氣挺硬,但顯然心中沒底。
朱植重新上馬,拍拍楚智肩膀,故意激他道:“楚將軍,非本王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燕山左衛是在沙場上滾打出來的,非羽林衛在較場上練出來的。這兩者的差距非經戰陣無法彌補啊。”
楚智聽完,那股軍人的血性被激了起來,道:“王爺教訓得是。但,只要把智放到邊地,給一年時間,智擔保訓練出一支天下第一軍。”
朱植哈哈大笑道:“好,楚將軍有志氣。天大地大,邊塞天天有仗,邊軍天天見血。他日我帶各位去遼東,我就不信你們帶不出比他強的遼東勁旅。弟兄們,你們有沒有信心。”
幾個將領終於從沮喪中恢復過來,齊聲道:“有信心!”幾人還紛紛調侃了燕軍幾句。
未來在疆場之上,朱植非常可能跟這支軍隊交手,可不想手下被燕王的兵威嚇著。不過今日一會,自己無論氣勢還是威嚴都輸給朱棣,心裡那個難受。朱植轉念一想,也是,現在自己的實力如何能和封疆已久,久經戰陣的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