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好道學,號紫虛子,結交了一些武當的道士也不過是探討道德經而已,至於其中欺世盜名,妖言惑眾之輩已經被臣亂棒轟走。請皇上明察。”
解縉臉色冰冷道:“皇上的話問完了,湘王所說句句屬實嗎?如有欺瞞,可是欺君之罪!”
朱柏擦擦臉上地汗水,頓了頓道:“回欽差,孤所言句句是實。”朱植看在眼裡,心中嘆了口氣,朱柏還是隱瞞了一些最重要的事實。
解縉臉上的嚴寒一鬆,口中冷笑兩聲道:“既然如此,臣就據此回報皇上了。殿下請起。”朱柏憂心忡忡地站起來。
朱植道:“怎樣,解大人,話問完了?十二哥外面怪冷的,還是進屋坐吧。”說著,過去伏起跪了半天,腿有點打晃的朱柏。
三人走進前廳,分賓主坐下,朱柏道:“兩位欽差到來,本王還沒招待招待,今日就留在寒舍裡小酌兩杯如何?”
朱植笑道:“好,好,好久沒和十二哥喝過酒了,今日咱哥倆兒要一醉方休。”說著用眼神瞟了一眼旁邊坐著的解縉。
解縉微微一笑道:“殿下和湘王殿下敘的是家事,下官不好意思叨擾了,正好今日還有幾個同年要與下官聚聚。”朱植見解縉不願意留下,也不勉強。
解縉起身告辭,走了一步突然回身道:“湘王殿下,下官還有一事相詢……昨日下官前往景元閣察看,接到密報,在景遠閣的地窖裡找到了一百多件兵器。不知道此事殿下如何解釋?哦,此乃下官的疑惑,非代皇上問話。”昨天晚上,解縉和朱植已經說過,但當時解縉說的是茲事體大,需要報告朝廷定奪。
朱植驚訝地看著解縉,這唱地是哪出?不是早就商量好的嗎?朱柏被解縉突然襲擊了一下,也一時無以回答,隔了半晌才說道:“這,這本是平日裡本王與侍衛們練武的兵器……”
解縉冷笑著拱拱手道:“是嗎,既然如此,下官告辭了。”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朱植看到朱柏地臉變得煞白,看來這一系列地事情嚇得他夠嗆。連忙安慰道:“十二哥,十二哥!怎麼了?這些都是小事而已,何必放在心上。”
朱柏從沉思中驚醒過來,吶吶道:“十五弟不用安慰我了。自己什麼事哥哥心裡清楚。皇上要削藩,就怕找不到藉口,如今蒐羅了哥哥這麼多罪狀,想拿下我是遲早地事。”
看到朱柏被嚇唬成這個樣子。朱植心中實在有些不忍。在他看來,朱柏此人就是不夠成熟,比較幼稚,對於政治的殘酷性缺乏認識,最多有些行事孟浪。至於說到圖謀不軌,真是天大的笑話,就他這樣沒心沒肺,這點事就嚇得半死地人,怎麼是成大事的人。朱植終於明白朝廷的策略,分明就是柿子挑軟的捏。真正有實力地,比如燕王、秦王、寧王還有他遼王,朝廷一個也不敢動。
想到這裡。朱植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憐憫之情,繼續勸道:“哥哥何必自己嚇唬自己。這次來前,皇上還吩咐要多念及手足之情,不能無中生有。雖然弟弟不過是個幌子。但回到京城之後,弟弟自然會在皇上面前為哥哥解釋。”
朱柏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拉著朱植的手道:“你我兄弟多年未見,陪我到花園裡走走吧。”朱植只得隨朱柏一起走到花園裡。
二月裡來百花開,此時花園中幾朵梨花已經掙破殘冬的餘凍,掙扎著綻放著花蕊。兄弟兩人穿行在花園之中,沉默不語。
朱柏首先打破了平靜道:“弟妹還有三個侄子侄女還好吧。”
朱植連忙答道:“還好,三個孩子一直跟在我身邊。”
朱柏道:“其實哥哥很羨慕你們一家共享天倫之樂。只是哥哥沒這個服氣,快三十的人了,連個子嗣都沒有。說實話,聽說皇上派人來問我,我就知道,這不過是欲加之罪。弟弟你想想,我一個連兒子都沒有的人,圖謀不軌有用嗎,就算我奪他的江山,誰又來繼承這份家業。”說到後來,朱柏的臉色白如宣紙,眼眶中旋轉著兩滴眼淚。
朱植心中憐憫之心大盛,是啊,就這樣一個連兒子都沒有的人,居然被人懷疑想造反,真不知道黃子澄之流安的是什麼心,不是純粹噁心人嗎?朱植連忙道:“哥哥別說了,你心中的苦,弟弟明白。哥哥如果不嫌棄,趕明我把貴燮送過來,續上哥哥地香火。”說到這,朱植是動了真情的人,一個被朝廷逼到這份上的藩王,實在令人可憐。前輩子那股子熱心勁此刻又湧上了心頭,楊榮叮囑地話早就忘到了九霄雲外。
朱柏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簌地湧了出來,一手抓住朱植地肩膀道:“弟弟的心,哥哥領了。雖然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