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幾個手下,而且一直被一股神秘力量追殺。”
朱植道:“這次你們為什麼沒去江寧鎮集合?”
王路朝道:“風聲緊,城門搜查更嚴,所以吩咐他們分散躲躲。”
朱植道:“如果你們去了江寧鎮恐怕現在都已經成了刀下鬼或者階下囚了。你們的對頭收到訊息,在事發第二天就前往江寧鎮搜尋你們,幸虧你們沒有出城,算是因禍得福吧。”
王路朝臉色煞白道:“殿下是說我們內部真有叛徒?”
朱植道:“江寧鎮就是叛徒傳出的訊息,而且他還一定還活著,上次行動後你們有幾個人逃生。”
王路朝道:“除了在下,還有四人。他們已經分散藏匿在各處。”
朱植道:“公子覺得其中哪個最有可能?”
王路朝低頭沉吟了半天,緩緩道:“趙玉成,崔正奎都是父王的家將之後,同時又是在下的侍衛,都非常可靠。不相信他們會出問題,徐奉津之父去年為李賊所殺,與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應該也沒問題;那只有李存最有可疑,他是前年被我國派來天朝的學生,表面為人任俠,但平時說話不多,誰也不清楚他的底細。”
朱植想了想,道:“公子暫時不要胡亂懷疑,本王有一計可挖出這個叛徒。公子可分別通知四人明日酉時到四個不同的地方與你會面,我看就到清江樓、鶴鳴樓、醉仙樓、集賢樓四個地方,具體誰去哪,公子自己安排。然後我們在各處埋伏下人觀察。叛徒一定會通知他們,因此哪個地方出現對方埋伏的人,那被安排在此處會面的就是叛徒。這次行動就叫‘清掃’行動吧。”這是朱植從間諜小說裡學來的招數,當懷疑某些人有問題時,就分別給不同的人從去不同的情報,這在西方情報機關裡叫“鋇餐”,就是照胃鏡的影射劑。現在拿來對付這個高麗的鼴鼠還不是輕而易舉嗎?
王路朝道:“殿下好計策,在下立刻派趙掌櫃通知他們。”說著叫過趙掌櫃,跟他說了一大通韓語,交代了半天。
王路朝請楊榮拿來紙筆,寫下了通知各人要去的地點:“趙玉成,清江樓;崔正奎,鶴鳴樓;徐奉津,集賢樓;李存,醉仙樓。”
朱植吩咐小陳子連夜護送趙掌櫃送情報,並且佈置人手實行“清掃”行動。見一切安排妥當,王路朝非常迷惑地問朱植道:“殿下為何要幫助在下一個亡國之人?”
朱植喝了口茶,道:“公子聽說過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嗎?”王路朝還是有點迷惑地點點頭。
“既然幫助公子,在下也不想隱瞞什麼。公子知道是誰在追殺你們嗎?”朱植問道,王路朝迷惑地搖搖頭,“是燕王,李成桂早就和燕王聯絡在一起。如果不是他,怕他李成桂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跑到南京來追殺於你。碰巧本王和這位哥哥有點不和,既然他幫助了李成桂,那麼李成桂就成了本王的敵人,你是李成桂的敵人,那麼就成了本王的朋友。”
雖然複雜,但王路朝出生在宮廷,對這些爾虞我詐的政治爭鬥自然不會陌生,他立刻明白了朱植的意思。王路朝道:“殿下怎麼知道在下一定會接受殿下的幫助呢?”
朱植嘿嘿冷笑道:“公子復國的惟一希望只有依靠本王的幫助。除此以外,你還有其他任何機會嗎?”
王路朝道:“固然如此,在下也知道燕王在天朝勢力很大,殿下又能把他怎樣?”
朱植哈哈一笑,道:“這就不需要公子考慮了,這是本王考慮的事情。反正你知道,日後你我的利益是一致的。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
王路朝低下頭想了半天,顯然內心正激烈地衡量目前的處境,只見他咬咬牙道:“好,殿下快人快語,我王路朝今日對天發誓,日後一生忠於殿下,如有違背不得好死。”
朱植道:“公子倒不忙發誓,這個世界上最不值得信任的是誓言,你我之間的信任惟一的紐帶就是共同的利益,日後本王保你當高麗王,但也需要你幫本王一些小忙,至於是什麼忙,到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
王路朝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王爺城府之深遠遠超過了他的年齡,彷彿製造了一個陷阱讓自己鑽,但自己又根本沒有辦法抗拒。當然他自己不知道,讓他鑽進陷阱的不是朱植,而是他對於失去的權力的眷戀。
自幼生在帝王家的他,本來走著一條通往權力頂峰的康莊大道,在王路朝看來,是自己那些軟弱的祖輩們拱手把權力讓給了手下那些權臣。在明朝這個欣欣向榮的天朝大國的學習,讓年輕的他充滿了進取的慾望,只要他日得到國王寶座,他就要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