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雖然表示中立,但這一中立僅限於不直接出兵大清,而在擴大其在華侵略權益這一點上,與英、法的利益完全一致。美國充當了可恥的幫兇角色,參與了侵華戰爭的謀劃。
1858年(咸豐八年)4月,已經佔領廣州的英法聯軍進逼大沽口,美國公使列衛廉與朝廷直隸總督譚廷襄開始談判,討論了美國所提出的草約。5月19日,因英法聯軍即將於次日發動進攻,美國應英國的要求,不動聲色地中止了正在進行中的談判。
美國人以調停名義,趁機要求朝廷答應其的無理要求,要挾之意昭然若揭。
如果沒有吳可的提前警告,或許美國佬此時已經達成協議,而朝廷也軟弱的連續簽定三份不屏風條約,可此時情況自然大不相同。
美國人看似合理的要求,自然不給桂良跟花沙納接受,當然他們也沒有立即拒絕,只是秉承一個‘拖’字決給著急趕路的吳可爭取時間。
見清廷使節一味‘軟弱’,英法諸國專使特別更加囂張氣焰更是不可一世。到了後來根本就不跟桂良等人羅嗦,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條約直接要求籤字執行。
桂良等使節團成員看到那一連串無禮要求,目呲欲裂氣得差點吐血,可卻不得不強忍心頭火氣虛以委蛇,不管幾國專使樂意不樂意一條條爭論不朽。
英法等國駐華使節並各眷屬及各隨員“可在京師,或長行居住,或能隨時往來”,可在北京租地租屋,僱覓伕役。英在通商各口設領事官。
單這一條便是桂良等使節團成員難以答應之事,開什麼玩笑洋夷進駐京城,他們要是答應了就等著咸豐帝給他們穿小鞋吧。
還有什麼凡傳基督教者,清廷應一體保護。英法等國國人可前往內地遊歷、通商。除廣州、福州、廈門、寧波、上海五口外,增開牛莊、登州、臺灣、潮州、瓊州各口;長江漢口以下至海沿岸,除增開鎮江一口外,再選擇不超過三處地方開放;許英商船駛入長江至長江沿岸各口岸經商;英國兵船亦得進入各通商口岸。
這真是開玩笑,要不是有洋人的傳教士又哪來的洪楊而逆,以及他們的‘拜上帝會’?
要是讓洋人可以在內地隨意行走居住,以後的亂子還少得了嗎?
至於允許洋人兵船可以進入各通商口岸,真是開玩笑當大清的水域是你們自家的後花園啊?
英法等國國人有權僱傭華人,可在各口並各地方租地蓋屋,設立棧房,建立教堂、醫院、墓地。凡是涉及英法等國國人的糾紛案件,英法等國當事人及財產,皆歸英法等國官員查辦;英法等國國人犯法,由英法等國國官員懲處;中國人擾害英法等國國人,則由朝廷官員懲辦。中國人與英法等國之人爭訟而又不能勸息,由大清地方官員與英法等國領事會同審辦。
簡直就是豈有此理,這分明就是國中之國那一套,而且還完全偏向洋人,答應了就向吳可當初在朝堂所言那般,以後想找洋人麻煩都沒有藉口。
如此種種條件那是一件連著一件,各種居住,駐兵,傳教,領事裁判,稅收還有大額賠償一大堆苛刻條款,只逼得桂良跟花沙納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差點就沒忍住拂袖就走。
大清使節團拖延的態度讓洋人專使十分不滿,認為朝廷沒有誠意,於是幾位專使密談決定給朝廷一點顏色,讓京城紫金殿裡的咸豐帝好好感受他們的厲害。
而是就在談判期間,英法聯軍陸戰部隊在戰船炮彈支援下嘗試著進攻天津城內的清軍部隊。
一時間炮聲隆隆槍聲不絕,喊殺聲一時甚囂塵上讓人好不心驚。儘管天津守軍拼盡全力屢次打退英法陸軍進攻,可自身傷亡卻在戰船炮火侵襲下損失慘重。
桂花良跟花沙納驚得不輕,第一時間便向英法等國專使提出嚴正抗議,抗議英2法聯軍在談判期間的不軌行為。
可惜英法專使卻是理都不理,更叫囂清國談判代表趕快簽訂條約,不然直接打近京城云云。
儘管知道對方只是威言恐嚇,可桂良跟花沙納卻不敢冒險,只得強忍心頭比區繼續談判,暗地裡卻是與直隸總督譚廷襄聯絡,請他派精兵強將駐守天津萬不可失。
譚廷襄雖然很不情願,但形勢所迫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派兵頂上,不給洋人軍隊拿下天津的機會。與此同時也不斷向朝廷催促,希望早日解決天津問題避免京畿危機。
朝堂上再起風波,一些大臣認為京畿安危不可忽視,洋人的某些要求可以適當選擇讓步,最好不要搞到撕破臉皮這種不利情形。
這樣的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