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會瞧你小子一眼!”
身旁同樣矯健靈動的漢子輕笑出聲,隨著呼嘯寒風遠遠盪漾,在安靜異常的山林中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呸,就你這傢伙也想執掌近萬人馬,別白日做夢了!”
初開始那漢子不屑的撇了撇嘴:“就連個小小伍長你丫都當得艱難無比,也不照照境子看看你長得啥樣?”
“去尼瑪的老子連做白日夢都不成啊,再說長毛近萬人馬擺在那兒,就咱們鄉勇隊那點人手,人家囂張一點是應該滴!”
“好了你們兩個都少說兩句,小心被長毛布置的暗哨聽到就不好了!”
水牛沒好氣打斷兩小弟的鬥嘴,指了指兩裡遠處清晰可見的紅亮火光,還有火光之下映照得氣勢驚人的連排營帳。
太平軍張帆部確實夠膽大,難道他們就不知道如此行事,很容易引來敵人的偷襲麼?
還是說,他們根本就不把鄉勇隊放在眼裡,或者不認為鄉勇隊還有膽量搞夜襲那一套?
真真是無知者無畏啊!
他心頭連連冷笑,伸手輕託背上大包裹,心頭愉快腳下步伐都輕快了不少,想必等過了今晚之後張帆那傢伙再也不敢如此膽大妄為了吧?
順著山林邊緣崎嶇小路,藉著遠處太平軍大營那一點點通紅火光,輕鬆繞過一顆顆阻路大樹,越是接近目標心情突然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作為鄉勇隊小隊長中公認的第一勇將,自從傍晚時分接受了這個任務之後他一直在思考,思考如何行事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務,並且儲存自身。
不是他怕死,在沒必要的情況下,堂哥吳可可是一再叮囑過他們幾個,一切以儲存自身為第一要務!
他此行任務又不是強攻太平軍大營,那是真正的尋死行徑。只是依靠一些小玩意整得太平軍不能安然入睡而已,這樣的任務完成起來還是比較輕鬆簡單滴。
不管怎麼說,太平軍絕對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初次遭遇肯定免不了一陣疑神疑鬼好一陣慌亂,只要小心一點來上幾次今晚的任務就算圓滿成功。
“大家小心一點,仔細觀察周圍環境,一有風吹草動不管是不是長毛暗哨否給老子第一時間彙報,明白了沒?”
距離太平軍大營一里半左右的時候,水牛他們下意識的放緩了腳步,悄悄往山林深處靠了靠,幾人聚在一起小聲做了最後的確認。
交代之後幾人猛然分散,在方圓百米之內呈扇形彎腰向前緩緩移動,不時停下發出暗號確定位置,而後根據各自位置稍做調整繼續向前摸索。
不得不說,處於上升勢態當中的太平軍,其素質和水平真不是開完小滴。
明明大搖大擺看不起人,可無論是安營紮寨營帳分佈,還是明暗兩哨巡邏警戒,都操弄得井井有條沒有多少漏洞可鑽。
這可把水牛他們幾個給急壞了,出發時還以為會很順利,只要小心一點就能直接摸到太平軍營地門口。
可誰料還有一里多地,太平軍便佈置了不少的明哨暗哨,監視周圍幾十米範圍內的一舉一動,稍有風吹草動就能引起一陣呼喝警惕。
水牛他們幾個不是幹斥候出身,之前又沒防備,一不小心觸及太平軍佈置在最外圍的警戒暗哨,好懸差點沒有暴露。
吃了這一嚇他們更加謹慎小心,儘管花了不少心思探出幾處暗哨隱身之所,可惜他們根本就不敢妄動。
誰知道太平軍佈置的明暗兩哨有沒約定暗號,短短時間他們也不確定這些暗哨什麼時候換崗。
這麼冷的天,不可能讓人一直窩在山林當中,一個不好便有可能出現非戰鬥傷亡事故,就算太平軍張帆部人多勢眾也吃不消。
再人多勢眾其中大部分都是剛參軍沒多久的新丁,能作為暗哨存在的傢伙,哪個不是熟悉軍中情形的老鳥,這樣的傢伙可都是軍中骨幹,損失一點都讓人十分心痛。
“怎麼辦,這幫長毛的暗哨佈置太過嚴密!”
經過小心試探,水牛等人鬱悶發現,想要不驚動太平軍佈置在最外圍的明暗兩哨偷偷潛伏進去,按照之前的計劃顯然行之不通。
他們沒敢打草驚蛇,也對暴露的幾處太平軍暗哨視而不見,在各自暗號聯絡下悄悄退了回來,重新聚在一起商量如何解決麻煩。
“不能搞出太大動靜,也不能直接動手,水牛老大我去也是沒轍了!”
水牛牛眼一瞪不滿呵斥道:“你小子說什麼胡話呢,不是叫大家一起商量麼,總會有辦法滴!”
“能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