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從沒見過面的咸豐帝。
獻豐帝這一跑,很輕鬆的便打破了皇帝在他們心中的神聖和神秘,要他們對一位逃跑皇帝生出什麼不二的忠心來,想想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倒是今日剛剛被兩江輕騎救出英法聯軍包圍,數十位五品以上京畿地區清軍將領的表現實在不堪,臉色從不信到茫然到驚恐不一而足,最讓吳可感覺不爽的是那一股子天塌了似的悲觀絕望情緒是怎麼回事?
“好了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沒用咱們還是好好商量一下,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吧!”吳可輕咳出聲,吸引了衙門大堂所有將官注意,這才一臉平靜岔開了話題。
“皇上都狩獵去了,咱們還能怎麼辦?”
有那灰心喪氣的清軍將領沉悶道。
“王都司你這是什麼話?”
吳可眼睛一瞪沒好氣道:“皇上是去承德狩獵去了,京城不還沒有要員留守麼,咱們又離得如此之近要是什麼都不做,還想不想在大清混了?”
“那吳督臺認為,接下來咱們應該如何做?”
王都司臉色大變正欲開口反駁,卻被身邊另一位徐姓參將攔住,只聽徐參將一臉沉凝問道。
“自然是阻止洋人軍隊攻佔京城!”
吳可不以為意,只是平靜回答。
可他話音剛落,又引來被救京畿清軍將領一陣譁然,剛才被搶了話頭的王都司立即不客氣道:“阻止洋人軍隊,咱們又拿什麼來阻止?”
說著,他目光在大堂一干將校身上掃過,目光炯炯與直視吳可,沉聲道:“我京畿五萬清軍都沒能阻止得了,就靠兩江趕來救援的五千騎兵?”
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搖了搖頭一臉不信。
不僅僅是他,周圍一圈被救的京畿清軍將校全都露出贊同神色,顯然這話說到他們心檻上了。
“怎麼,難道諸位和諸位手下兵馬,就不算戰力了?”
吳可輕輕揮手,阻止了手下將領出言反駁,笑吟吟看著一干被救的京畿清軍將校,也不多說什麼那意思明顯得很。
“這個……”
剛剛還很不客氣的王都司頓時卡殼,一張看著倒也威風凜凜的落腮鬍大臉色頓時一僵,竟是不敢與吳可目光對視,轉作漫不經心的扭頭撇嘴道:“我不粉弟兄剛剛經歷了一場艱難大戰,怕是短時間內派不上用場啊!”
話說得冠冕堂皇,其實衙門正堂在座這些清軍五品以上武將哪個不心知肚明,這廝是被洋人軍隊的強悍戰鬥力給嚇破了膽,一時之間是沒勇氣再跟洋人作戰了。
“我部情況也相差不多!”
“我這裡也是,沒個十天半月時間休整根本不用指望!”
“我部情況也很是糟糕,官兵情緒都很不穩定!”
“……”
既然王都司開了頭,一干剛剛被救的京畿地區清軍五品以上武將紛紛開口訴苦,顛來倒去就一個意思:別指望他們和手下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弟兄出力,這不現實他們是有苦衷的。
“哼,說來說去不就是被洋人嚇破了膽,不敢與他們再戰了唄,說直白點就是繞來繞去搞這麼麻煩幹啥?”
見這幫敗軍之將連連找藉口推脫上戰場,這邊兩江騎兵部隊一干五品以上武將看不下去,一名五大三粗的五品千戶忍不住譏笑出聲,一點都沒給被救的京畿清軍將校們留面子,大大咧咧直言道。
“小子你說什麼呢?”
“混蛋傢伙有種你再說一遍!”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不清楚情況就不要胡說!”
“……”
這一下算是捅了馬蜂窩,幾十位剛剛被救的京畿清軍五品以上武將,像是受了多大侮辱似的個個臉孔漲得通紅唾沫星子不要錢似的四下橫飛。
“怎麼,被說到痛處了,惱羞成怒了?”
兩江騎兵將校這邊也不甘示弱咆哮出聲,與對面氣急敗壞的被救京畿清軍將領互噴口水,說起話來一點都不帶客氣的,什麼‘京畿清軍都是廢物’,什麼‘以幾倍兵力優勢都能打成這樣太過沒用’,什麼‘兩江一千騎兵就能救出近萬京畿被圍清軍,不是沒用是什麼’等等之類的話,專往被救京畿清軍將校的傷口上撒鹽,氣氛那個火暴啊就差擼起袖子來一場全武行了。
“夠了,你們鬧夠了沒有,這裡不是吵架揭短的地方,你們要吵就出去吵,讓手下弟兄們也見見你們好比潑婦罵街的架勢!”
吳可一開始並沒有阻止,而是靜觀其變直到情形不對,再不出手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