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多人,勞累過度,只剩下八千,落在他手裡,依然保不住殘命。
許久不出聲的蕭政喚道:“你進來。”
進去之後,或許又是另一場攜私慾所求的巫山雲雨,讓簡蒼一度無所適從。
因為她的要求,向來只能在床笫之間達成,令她倍感無奈,也倍感羞恥。
蕭政沒聽到動靜,擦乾了身子出來一看,簡蒼坐在椅中半闔著眼睛,昏昏沉沉地打瞌睡。他伸手抱她,她驚醒過來,推開他說道:“我不是來侍奉侯爺的,只想求得八千人性命。”
“免談。”蕭政乾脆撂下倆字。
今日看她病怏怏的,才沒像往日那樣,一聽她談及公務,就將她攆出門。
他以為自己已經網開一面了,可是簡蒼並未感受到絲毫的好意,只是覺得心寒。
八千條性命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被他以故例殉葬之名一手抹殺掉了。
她再次覺得,他不是良善之輩,委實不能讓她軟下心來,好好待他一次。
她想起他的手裡,還沾染著族人的血,不管過了多少年,血腥之氣也不會退掉,也等不到他的棄惡從善。
看來,大哥所說的,佛緣善心能度世人不一定正確。
簡蒼起身走出門外,蕭政並未阻攔,直到纖瘦的背影逐漸遠去,融入了夜色深處,他才轉過身。
他不留,有所顧慮。
簡蒼不答應嫁他,他就不再退讓應允她任何事。
他知道她的激烈手段,若是強留下來,又不達成她的心意,勢必是惹得她持刀來拼命,不見血不收場。
他已經厭倦了這樣的相處,既然強行索求不得,不如放手讓她隨意來去。
他將大副心力放在戰局上,分神應付耶律起音討巧的迎奉,難免又要冷落她一次。
他不曾細想,冷落的次數多了,她習以為常,只以為他是偏冷心性的男人,不敢輕易交付出感情。他忘了以前對她的懲罰,遠比冷落更折磨心神,她可從來沒有忘記。
蕭政走回寢居,廊道上耶律起音提著一盞燈正在候著。一見到他孤身回來,她就明白了過來,微笑說道:“我瞧王妃臉色不大好,侯爺當真不跟去看一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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