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你之所以活著,就是源於你土木建造的本領。剝奪了這項,憑你多次出逃的事由,我要殺你,天經地義。”
簡蒼不答,心裡在想,就是為了避免被你利用,成為攻城掠地的戰爭匠師,我才亡命天涯。
她性子柔,不善於扮黑臉冷落人,可是面對蕭政時,她總是抑制不了滿心的懼怕及厭惡之情,只想避得遠遠的。
她撇過頭,屈膝撐起了身子,這次蕭政沒有摔她,還將她衣領一提,拖到了身邊來。
簡蒼受驚,遠避一步,他看了冷笑一下,扯著綢繩拉她走。他的步子大,她追不上,一路走得踉踉蹌蹌,傷處擦出更多的血水來。她不求饒,他毫無憐惜,扯著她奔走一陣,累得她直淌汗。
蕭政抬頭望望山勢,還未到一半路程,丟下綢繩說道:“歇息片刻,再趕路。”
簡蒼勉力站直身體,吐納氣息,汗水、血絲滑落不停,在冷風中凝成一片冰涼意。
他目光如炬,能看清她的現況,偏生不施以援手,只淡然旁觀。
她自然是背對他,不看他的臉。
夜裡太靜,小獸奔走發出窸窣聲,簡蒼害怕得無話找話說:“侯爺不喚騎兵下來接您嗎?”
身後無聲,她不明就裡,悄悄退了一步,靠得更近了些。
蕭政嘴邊泛笑:“他們一來,我怎好下狠心折磨你,總得給你留些面子。”
簡蒼信了他的話,不由得凝住了身子。他又說:“我一人帶著你,心裡更舒適些。”
她瑟然道:“折磨我,就會讓侯爺更高興麼?”
他不清不淡地應著:“你一逃兩年,讓我多份心念著你,也是本事。”
她聽不懂,低頭無語,柔軟的唇抿成一線,生出憐弱意態。他看了心裡一動,言語上不由得直白了許多。“我想練練你的膽子,多撥了一些時間與你相處,這話總能聽得懂?”
她緊張地問:“練什麼膽子?”難道是逼迫她放心大膽地走夜路?
他驀地抓住了她的頭髮,將她送到眼前來,凝聲道:“可以讓你直接看著我的臉,不害怕。”
她立刻閉上了眼睛,輕輕說道:“不能看,要做噩夢。”
他丟下了她的頭髮,神情又變得冷峻起來。
她被大力帶得歪了一下,髮絲刷過顏面,像是一隻無形之手,拂了她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