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走到他跟前,替他熟練地敷藥、包紮,擦拭乾淨了汙跡。他正待套上半褪的衣袍,她卻壓住他的手,和聲道:“等等。”說著,她還解開了他的中衣,將它與外袍完全脫了下來。
秋葉立即站著不動,甚至還揚起了雙手,便於她更加利索地寬衣解帶。他冷著臉,只在嘴裡輕巧說道:“難得見你投懷送抱,等多久都可行。”
冷雙成抿住唇,不抬頭看他,怕洩露了眼裡的情緒。
他用左手摟了摟她的腰,低聲道:“我等你更進一步。”
她實在是已經近得不能再近,只是難以更親近一些,遑論舉止上的得寸進尺。
秋葉只在言語上佔她便宜,手上還是極規矩的。他任由她穿上避水衣,未再推辭。
一旦替秋葉收拾好傷勢及衣裝,冷雙成就避向了一旁,此時,秋葉的臉色也沒有先前那般冷淡了。驛丞送進了湯藥,當面試好了毒,放下案盤退了出去。
秋葉取過碧玉碗裡的濃稠藥汁喝下,又拾起一旁白玉碗裡的冰糖雪梨水,飲了兩口。
冷雙成暗想,他長得像是一塊冰似的,竟然還怕苦味……見他轉身走向外廳,她又跟了過去。
秋葉回頭看她:“迴避。”
她怔忡一下,老實站在盆景前不動了。
秋葉漱口飲過香茗後,才走回主座坐著。冷雙成木然杵在原地。他看她一眼,說道:“賴著不走麼?”
冷雙成不答話,他冷冷說道:“藥材可給你,蕭玲瓏留下。”
她回道:“公子為何總是為難他?”
“為人心術不正,殺了他,免你後患。”
“他沒有迫害我的心意,又是我朋友,公子容不下他,我送走他就是。”
秋葉的話冰冷擲地。“他生在蕭家,註定就是禍害,何需我去費心容他。”於他而言,不拿住簡蒼,已是對冷雙成顏面的照顧。
他也不屑於用一個失寵的妃子做文章。
冷雙成走回秋葉跟前,正對著他的臉,低聲說道:“在家被兄長欺辱,外逃多次遭追殺,只是個可憐人罷了,公子放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