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部分(2 / 4)

了不成?!”

易嶟臉上忽然一陣悲愴,他看向易峋,眼中這才有了幾分光影,他說道“大哥?我哪裡敢當你是大哥?我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從小我就什麼都要讓著你,什麼都要聽你的,爹孃也總把所有的好東西都留給你!咱們打架,爹孃從來不問青紅皂白,一定先責罰我。你不是我大哥啊,我不配當你的兄弟。你是少爺,你是主子,你是……”

他話沒說完,易峋已經一步上前,雙手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切齒道“你再說一遍,我是什麼?!”

看著易峋那憤怒到扭曲的臉,易嶟胸口也痛的像被尖刀捅了一般。

多年以來,他信賴敬仰且深深愛戴的兄長,竟然與他並非親生手足。而他自己,甚至跟他當兄弟的資格都沒有。

這個變故,顛覆了易嶟內心多年來的認知,他極其的痛苦,甚至感到絕望。

比起當初知道秦春嬌和易峋定情時,還要痛苦萬倍。

自從父母過世,兄長就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他們相依為命的過活,易嶟一直相信不論發生什麼,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那就什麼也不怕。

所以,秦春嬌嫁給易峋時,他只有些酸楚,但他們還是一家子人,還能細水長流的一起過下去。

然而這一切,在今天都完了。

想到這裡,易嶟只覺得痛苦不堪,他大喊了一聲“你是小王爺!”

易峋一拳揮了過去,兄弟兩個在雪地裡扭打了起來,你來我往,沒有章法,就像小時候無數次的打鬧一般。

黃玉竹站在視窗,看了又看,一顆心提到了胸口,她向秦春嬌急切說道“嫂子,大哥和嶟哥打架呢。咱們、咱們真的不管麼?”

秦春嬌輕輕咬著指尖,她心中也不無擔心,但她明白,這不是女人好去插手的事情。

如果她和黃玉竹這時候出去,將他們拽開,今日落下的心結,還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化解開來。

她面色沉沉,搖頭說道“你放心,他們自有分寸。”

打,打完就好了。

她瞭解這對兄弟,也有這個把握。

雪越下越大,從雪粒子轉成了片片鵝毛。

易峋和易嶟打了半日功夫,各自力竭,癱在雪地上喘著粗氣。

一個腫了眼眶,一個青了鼻子。

易峋調勻了呼吸,沉沉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

易嶟大睜著眼睛,看著飄雪的夜空,說道“你是寧王的兒子,也是要回去當王爺的。”這話說的十分委屈,甚而還有幾分哭音。

易峋聽著,卻倏地啞然失笑,易嶟這賭氣的口吻,讓他想起了小時候。兄弟兩個口角打架,易嶟那拖著眼淚又倔強不服的樣子。他,還是當年的那個小弟啊。

原本,易嶟鬧的這一出,讓易峋十分惱怒。他似乎在一日之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但這股悶氣,隨著兩人的這一場幹仗,消散了不少。

易峋說道“你怎麼知道的?我說我不肯呢?”

易嶟有些驚異,問道“哥……你、你不肯?”這種從天而降的富貴,寧王又是大哥的親生父親,可謂是順理成章。易峋竟然會拒絕,這真有些不可思議。

易峋仰望著夜空,飄雪的天空,竟然泛著暗紅色,他說道“我為什麼要肯呢?他丟棄我這麼多年,突然有一天冒出來,就說是我父親,我就得認他麼?憑什麼?”說到此處,他眸色一深,沉聲說道“你們,才是我的親人。”

易嶟心頭的陰雲,頓時散去,他甚而覺得這下雪的夜晚都變得明朗起來。

他笑了,眼眶裡卻有些溼熱。

良久,他有些擔心,又問道“大哥,寧王怕是不會甘願的。聽說,寧王膝下無子,只有一個郡主……”

易峋神色微冷,他說道“那是他自己的事情。”言罷,他從地下爬起,撣了撣身上的泥雪,將易嶟也自地下拉起,又道“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兄弟兩個和好了,秦春嬌和黃玉竹方才又出來,各自領了自己的男人回去。

黃玉竹拿了溼熱的帕子,替易嶟仔細擦著臉,不由嗔道“大哥說你渾,我看你是真渾!大哥還沒發話呢,你就先鬧開了,白捱了這麼一頓,真是活該!”

易嶟被媳婦責備,卻一點也不生氣。他想著方才易峋的說辭,他才是大哥的親人,忍不住的傻笑了起來。

秦春嬌挽著易峋的胳膊,夫妻兩個在雪中慢慢的向回走去,各自默然。

良久,易峋說道“春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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