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秦初棠又說道:“她讓我給你帶話。”
虛了凡心裡其實已經料到了是什麼話,可他還是說道:“什麼話?”
秦初棠沒有任何隱瞞,他說道:“她說,如果她的外曾祖父若是有什麼事,這次圍攻她外曾祖父的四大派……一個都跑不了。”
虛了凡微微閉眼。
“褚刑天只怕真的出事了。”
若褚刑天只是普通深受重傷,她不會這麼說。
如此,那再見面,便只能是死敵了。
秦初棠見虛了凡不接話,他的目光也移到另外一邊。
“儒君臨死前告誡我,繼承儒君的位置後,我就不再是秦初棠,未來,清淨聖地在我心裡會大過於一切,我不需要有私情,也不能有私慾,更不會容忍任何冒犯聖地名譽的人和事!”
說完,秦初棠反而笑了起來,帶著一種自我嘲笑,也有一種無奈。
虛了凡睜開眼,秦初棠卻已經轉身走了,走了好些步,虛了凡就聽到他幽聲低喃。
“我想我會做到的……”
虛了凡的手不斷撥弄著佛珠,這佛珠移動的速度,昭示著虛了凡極其不平靜的心。
白鸞在空中飛過,它很快找到了陰秀兒,她雕鳴一聲,然後俯衝下來。
陰秀兒招了招手,白鸞輕輕落在陰秀兒身邊。
陰秀兒摸了摸白鸞的頭,然後說道:“我就不回去了,幫我把這它帶上去給他們吧。”
說完,她撕扯了一塊布帛,然後咬破了手指,寫了寫了幾個字,這才將其綁在白鸞的腿上。
白鸞清叫一聲,陰秀兒拍了拍它的翅膀,便不再搭理它。
白鸞不得不重新飛上天。
趙玲瓏好奇地問道:“少主,這是誰的雕?”竟然這般通人性。
陰秀兒說道:“溫家父子的,玲瓏,你秘密帶人給我在青州密切蒐羅一個人。”
趙玲瓏立刻正色起來。
“還請少主囑咐。”
陰秀兒說道:“他是馮川柏,找到他後不要傷他,就說我找他,但是若是他不願意過來,也一定要強行帶來。”
趙玲瓏連忙接了命令。
“記住,一定要儘快。”陰秀兒又囑咐了一句。
趙玲瓏連連點頭。
“去吧。”
陰秀兒重新回了轎子裡,看著已經沒有多少氣息的褚刑天,她沉默地抬起他的手,再一次輸入真氣。
她的真氣毫無作用,外曾祖父的氣息已是微弱,魔宗帶來的大夫已經搖頭說道神仙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