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這麼多年,可有想我?”
此時的陰秀兒一身魔功,聲音低沉暗啞,透著誰都感覺到的誘惑。她看似只是輕柔的環抱,但是虛了凡完全感受到確實極致的禁錮。
這樣的禁錮,虛了凡至少需要用八分真氣才有可能掙脫,而真用了,她勢必會被反震震傷。
虛了凡遲疑了。
陰秀兒輕輕的一笑,然後去輕碰他的臉。眼神迷醉,笑說道:“和尚你還是不捨得動手,我真是開心……”
虛了凡皺起眉頭,示意陰秀兒放開手。
陰秀兒幽怨地說道:“你可知道,這六年我可每日都在想你……”情人般的低吟縈繞在虛了凡的耳邊,虛了凡的表情立刻冷淡下來了。
他閉上眼,似乎陰秀兒的言語和親暱的動作並不存在一般。
這樣子的虛了凡,讓陰秀兒再也沒有半分撩撥的興趣,她放開了人,然後起了身。
虛了凡這才睜開了眼睛。
陰秀兒坐在他對面,目光顯得漫不經心,她手指輕輕地敲打著桌面,良久,陰秀兒都沒有等到他說話。
虛了凡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就要過來,明明確定她無事,他便了了心結。
“施主隨貧僧回去吧。”
陰秀兒不由一笑,裝作不懂地問:“回哪裡?”
藥王谷已經不在了,清淨聖地的儒門……只怕儒君已經恨死她了,佛門……陰秀兒現在也不會相信虛了凡會破壞規矩。
“聖地劃出了一峰,作為馮川柏施主的修行之地。”
陰秀兒目光直視虛了凡,笑問:“這麼說……清淨聖地是不追究我當年盜走魔書的事情了?”
虛了凡一雙眼睛真誠而純淨:“魔功修行會影響心性,你在藥峰,離得近了,貧僧也能看顧。”
這話說得,陰秀兒的心有一瞬間心動,隨後理智立刻否認了,同時心裡頭很驚訝虛了凡對她有如此大的影響,就只說一句區區離得近,她竟然願意放下她現在手上的東西,只想按照他的心意去做。
“和尚,你可知道,區區藥峰可打動不了我呢?”陰秀兒別有所指。
虛了凡有一瞬間的心緊。
陰秀兒轉過話題,語氣變的生硬起來:“我若是不去,和尚你會如何?”
虛了凡從六年前開始尋找的時候,就沒想過在遇到陰秀兒時和她動手,如今,她成長為了宗師高手,他的本心告訴他,他還是不想和她動手。
更何況……昨晚上,想到昨晚上那兩個活口,虛了凡的心就有所震動。
時間過得六年,她和以前的孩子判若兩人,可是,她還是記得當初答應過他的話,就衝著這一點,虛了凡覺得,哪怕是她突然動手,他也不會主動攻擊的。
“貧僧只能跟著施主,直到施主想通。”
若是六年前,陰秀兒一定很高興,六年前的她,所求的,也不過是可以和他在一塊。
沒想到,修煉魔書還有這樣一樁好處。
可惜……她如今沒法答應了,她不再只是一個人,她現在是魔宗的少主,她有親人,還要幫助壽命沒有多少年的外曾祖父統一魔宗。就目前陰秀兒而言,抓不到手的愛情,那麼親情就是她心目中最重要的東西。
陰秀兒目光變得詭異起來:“和尚可是想清楚了,你真要跟著我?”
虛了凡確定,《魔書》修煉到宗師境界其實就已經很危險了,當年的墨笙就是在宗師境界,然後入魔弒殺,連她的丈夫都認不得了。他雖然沒有和陰秀兒動手,但是憑著她的輕功和斂息之法,虛了凡就已經知曉,陰秀兒如今就是宗師境界。
這樣的陰秀兒,虛了凡如何能放心。
其實最好的法子,便是此時將陰秀兒的武功廢掉,然而虛了凡不能這麼做,因為這樣一旦做了,這孩子會恨死他,甚至心性也會偏激入魔,他不想看到那等境況。
“貧僧會跟著施主。”
陰秀兒突然笑得開心,不同於之前的毫無真心,此時笑得很是明媚。
隨後突然就閃身,身影瞬間就消失在重重夜幕之中,虛了凡起了身,禪杖才落地,便又是一道白影消失在這夜幕裡。
一天一夜過後,陰秀兒感覺到虛了凡的追擊,她其實可以付出一些代價暫時性的甩掉虛了凡,不過也只會是暫時的,虛了凡此次分明已經真的決定跟著她了。
陰秀兒也不由地有些後悔,她此時並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怕他妨礙自己的大計。
更不想讓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