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配合。
但陰秀兒逃了,這計劃也就擱淺了,如今,李道河知道陰秀兒知道如何進階無上超凡之境,他豈能不在意?
最重要的,京都周圍是他的地盤,他雖然覺得危險,可是也有足夠的自信,自己不會有任何事,既然如此,不去,江湖中還會以為他李道河怕了陰秀兒,壞了神威府和他大宗師的名頭。這兩相交加,李道河必然就會去參加。
京都已經全然封禁,城門內外更是好幾道關卡。
李道河並沒有將陰秀兒約戰的事給傳出去。
這對陰秀兒來說,只要李道河答應她的約戰,此事是否眾人皆知她並不在意。
陰秀兒一直以為的目標不是名揚天下,只是為了報仇而已。
李道河靜靜地等在連雲山頂,他周圍佈滿了護衛,其中李明彥也在,當年李明彥身中劇毒,最後李道河還是想辦法幫助李明彥把毒解了。只是溫崢的毒太過霸道,沒有溫崢的解藥,最後只能冒險採取以毒攻毒的辦法,使得現在的李明彥再無當日年輕俊美的貴公子形象,反而像如同一個枯瘦蒼白、命不久矣的人。
日暮西下,李道河等了大半日,依然不見陰秀兒的人。
李道河身後跟著的神威府高手不由地懷疑起陰秀兒失約來,李道河顯得很平靜,他知道陰秀兒一定回來,若非如此,陰秀兒何必在此時給他下戰書?
事實上,陰秀兒確實不可能失約。
她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山峰口,山峰下的高手守衛竟然沒有放出訊號。
李道河看著陰秀兒一步十丈的輕功,眼睛微微眯了眯,這周身彷彿容入天地間,若非他睜著眼睛,以他的修為是決然聽不到半點動靜的。
李道河身後的捕快立刻抽出了兵刃。
陰秀兒絲毫不在意,他看向李道河,李道河也確實在輪椅上。
李道河伸出手,立刻有神威府的高手給李道河遞上了一把劍。
“可喜可賀,陰姑娘這麼快成為了江湖大宗師,也算是江湖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了。”
陰秀兒豈會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這是在說她年紀小,不懂忍耐,要報仇其實並不記在一時。
她平靜地說道:“李大宗師腿腳不便,本座便讓你三招,也好叫李大宗師多活一段時間。”
李道河聽了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說道:“陰姑娘終究年輕氣盛,本府雖腿腳不變,但也足以教導陰姑娘了。”
陰秀兒停下腳步,她體內的真氣溢散出來,在一個瞬間就已經壓縮了空氣,形成了一張魔網。
李道河面帶微笑,手中的青鋒一指,日月劍氣如龍似虎俯衝陰秀兒而去。
他衣袍鼓動,身上劍氣無處不在,一條條劍氣恍如化成了實質,凝結出一道虛劍出來,實劍和虛劍交加在一起,形成某種互補的能量,此時旋轉著,帶著令人驚懼的力量,卻又讓人分不清任何虛實,
倏地,雙劍如同日月一般顏色斬落下來,這當中所散發出來的那股氣勢沒有人會懷疑它的攻擊力。
陰秀兒的雙手如穿花蝴蝶一般閃動,太陰真氣至陰至寒,身前真氣席捲,瞬息就凝聚成一面巨大的太陰魔罩。
魔罩堅硬如巨牆,但是隨著劍氣不斷的激射過來,又如水幕,偶爾起了陣陣漣漪。隨後更有太陰真氣變成漫天花雨的飛針刺向了李道河,李道河袖袍鼓動,也使出了真氣護罩,然而陰秀兒的邪針依然可以無視真氣的阻隔,漫天花雨般的無形邪針如同要將李道河釘成一個刺蝟。
以前的陰秀兒最多激射出十幾針,如今漫天花雨一般,每一針落下,就如收割性命的鐮刀,剎那間將人置於死地。
李明彥等一眾大宗師紛紛四散逃開,這時候,他們才發現,面對大宗師之戰,他們其實什麼都不是。
李道河輕拍一下輪椅,炭火飛身上空。
陰秀兒和李道河隔空而立,
日月真氣和太陰真氣直接撞在了一起,天地彷彿炸裂開來,四散的氣流將整個山峰的花草樹木摧殘得七零八落。
李道河暗自心驚,陰秀兒這個新晉大宗師,竟然絲毫不必溫崢弱下。
不過,想要他性命,就這點本事還是遠遠不夠。
陰秀兒顯得極其沉寂,她既然約戰,自然有勝過李道河的殺手鐧。
突然間,陰秀兒的手上動作一邊,竟然俯衝下來和李道河近距離的真氣拼殺,面對陰秀兒渾厚的大宗師真氣,李道河手上的日月雙劍,日劍被真氣震斷,而月劍因為是虛劍徹底化成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