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愧領,金玉器具絕不敢收,請您原物奉回!”
“大汗早有諭示,殿下若推辭不受,必將小人軍法從事,請您體諒。”使者略一停頓,接著說,“大汗知道殿下是玄女臨凡,還有一事求教。”
“特使請講!”康熙帶自己出來,一大功效就是震懾蒙古,書雪平日謙遜,對著朝廷的大對頭卻不能示弱,三分威勢撐出十分氣場才是康熙等人喜聞樂見的。
使者欣然求問:“汗王請教殿下‘最高明的匠人能否雕琢完全一樣的兩方美玉’?”
書雪稍加思索,抬頭答道:“不可!”
使者並不甘心:“若匠人的手藝堪稱天衣無縫呢?”
書雪仍是搖頭:“不可!”
使者一愣:“請殿下詳示!”
書雪微微一笑:“即使兩方美玉相似到可以混淆天下人的目光,卻瞞不過匠人自己的眼睛!又何談‘天衣無縫’?”
使者沉默不語,過了片刻方指著身後的一位隨從詢問書雪:“喇嘛說他是不吉之人,依您看此人禍福如何?”
書雪頗為好奇,將視線轉了過去。
準部使者指著的隨從是一位面容清瘦的青年,面板雖然黝黑,眼眸卻極為明亮,不避不閃的看向書雪,口中低聲吟唱了起來。
書雪失神地盯著青年,宛如走進了空靈的世界。
“殿下!”使者見書雪許久沒有表示,忍不住出聲催問,“可是此人有什麼不妥?”
書雪長嘆一聲:“佛祖慈悲!汗王何苦枉種孽緣!”
使者吃了一驚,試探著問:“殿下的意思是——。”
“萬法自然!”書雪對青年的身份猜到了四五分,不禁商議使者,“我願以汗王所贈金銀贖買此人的自由!”
使者婉言相拒:“殿下恕罪,無大汗之命小人絕不敢擅做主張!”
書雪摸著手上的戒指,漫不經心地說:“汗王的胃口是不小,可也要吃得進、咽得下,消受得了才好!”
青年嘴唇一咧,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使者早就後悔帶青年來見書雪,到了此時只能強作鎮靜:“殿下的話小人並不明白。”
書雪冷冷一笑:“汗王若是聰明,當然不會為了一個隨從開罪於你,且皇上英明,連我都瞞不過的事兒豈能矇蔽天子視聽?尊使不要太過自大,如今的朝堂不是當年腐朽的大金,策旺也沒有鐵木真的雄才偉略,你等果真能視朝堂上下如無物不成?”
“小人領命!”使者九成九相信書雪已經獲悉內情,換成別人,十多個蒙古人說不得就要在此時鋌而走險放手一搏了,面對眼前這位只帶兩個丫環的弱質女流卻不敢動粗,傳聞中的九天玄女可是能單槍匹馬滅群狼、手刃十幾個高手刺客的狠角色,真動起手來誰是虎誰是羊還說不準呢!
書雪點點頭:“皇上那兒我絕不會多嘴。”
“謝殿下!”使者賠了夫人又折兵,勉強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書雪的敬畏之心霎時上升到了新的高度。
☆、一三九、臨淵沉舟難言悔
一三九、臨淵沉舟難言悔
太子等人敬服書雪絕對是有道理的,不過半晌功夫,準部使臣的態度已遠非適才能比,如果說見書雪之前還是面服心不服,現在骨子裡的傲氣已是消散的一乾二淨,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謙卑。
張家的事兒讓康熙繃住了一根弦,雖然解了書雪的禁,卻沒有放棄從她嘴裡套出自己想要知道的秘密,是以晚上就派永振去向未曾出席宴會的書雪賞賜御饌,也是打了開展感情攻勢的主意。
永振卻並沒有問什麼,直接拉了個凳子陪妹妹用膳,書雪未覺得如何,幾個丫鬟倒挺高興,轉來轉去給兩個主子添湯加菜。
書雪這幾天想通了不少事,現在有機會見到永振正好可以做個交代。
用完膳,永振終於猶豫著勸說妹妹:“雪兒,有時候——你不要太爭強了。”
書雪幽幽一嘆:“二哥放心。”
“雪兒!”永振莫名的感到心疼,“你——雅爾江阿雖然有些毛病,對你是用了心思的,就給他一次機會吧。”
書雪嘴角微彎:“先不提這個,我還有件事想讓您幫忙。”
“你說——”永振總覺得今晚的書雪與往日大不相同。
“我從準部使臣手上買了一個奴隸,你找個妥當人將他送走,不要讓蒙古人察覺到。”
“好!”永振答應著,“我就去辦。”
“你回去吧,皇舅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