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給我送幾個包子過來再走?沒包子燒餅也行。”
李通站在門外,看紀寧的眼神稍微沒之前那麼陰冷。
中午叫人買了幾個包子,往洞口給她塞了進去。
哪知紀寧卻並不識相,仍舊丟了出來,“冷的,不吃。”
李通翻了個白眼,暗暗罵道這傢伙坐牢也這麼囂張。罵雖罵,心裡頭卻有點慌,要是餓壞了這小子到時候有人找自己算賬怎麼辦,可是不餓吧,又覺得失面子。
李通正不知如何是好,又見一個堂官來了,這一次堂官帶來一個穿著緋袍的中年男子,上繡小團花。
那堂官道,“這是禮部尚書大人,速速開門。”
李通嚇到了。
這賊囚到底是什麼來頭,竟然連堂堂禮部尚書都來了,我的個天,這……這可如何是好。
禮部尚書何許人也,那可是部堂級別的大臣,隨便翻個眼皮就是讓這地皮抖三抖的人物。完了完了,要是那賊囚當著禮部尚書說我一句壞話,這性命怕是得不保。
李通哆嗦著去開了門,禮部尚書陳階同樣示意他候在門外。
陳階進去後,苦笑著連連搖頭,“你說你誒,怎地這麼不安生,這次捅了多大的簍子你知道嗎?連陛下都驚動了。”
紀寧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此刻有些有氣無力道,“恩師息怒,學生知錯了。”
陳階壓壓手,“罷罷,誰叫老夫收了你為徒,此事你也不必太過驚慌,老夫會想辦法保你出去。”
紀寧熱淚盈眶,“學生做錯的事,豈能連累恩師。”
陳階神色古怪的看了她一眼,心下一嘆,當初是你這傢伙死皮賴臉的要老夫收你為徒,弄得天下盡知,老師此刻若是不保你,名聲只怕也得跟著臭。
“你也知道連累,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出去後你好自為之吧。”
陳階說完,長袖一甩,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紀寧望著陳階的背影飽含深情的一叫,“師傅……”
陳階身形一怔,臉色緩和下來,這徒兒雖然頑劣,好歹平時也還算孝敬。
“我餓……”紀寧苦巴巴的接著道。
陳階老臉一拉,快步走了出去。
紀寧抹了抹臉上的淚,“這些人,哎……”
李通鎖門的時候,心裡卻是七上八下。
這囚犯後臺挺硬的樣子,要是真洗脫了罪名,報復起自己來,那不是跟踩死只螞蟻一樣。
李通有些惆悵,他坐在桌邊喝了幾口酒,忽然一個太監模樣的人跑了過來,大聲嚷道,“太子殿下到,還不都跪下。”
太子……
李通握著酒杯的手一抖,酒全部灑在桌上,浸溼了褲子。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一個身穿錦衣華服的玉面少年走了過來,後面跟著幾個小太監。
少年生的細皮嫩肉,可渾身上下透著股不怒自威的氣魄,他沒好氣的朝李通嚷嚷,“我師父呢?你們這些狗奴才,竟敢把我師父關在這種破地方。喂喂,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本太子開門。”
李通此刻已經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他渾身瑟瑟發抖,拿鑰匙開了門。
少年大步走了進去,驚叫一聲,“師父,你變得又醜又黑。”
紀寧跳起來臉色難看的瞪著少年,“三日不打你上房揭瓦,連你師父也敢消遣。”
“呵,本宮消遣就消遣,還怕了你不成。”
“那好,你過來。”
“你說過來就過來,本宮偏不。”
“你真不過來?”
“就不過來,你能拿我怎樣。”
“那好,為師就不客氣了。”
“本宮就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聽著裡頭的動靜,李通暗吐了口氣,這傢伙看來是得罪了太子殿下,呵,得罪太子殿下的人還能有好果子吃。
可隨即,他傻眼了。
“師父你賴皮,竟然偷襲。”
“打不過就打不過,還賴為師偷襲,你是不是皮癢得多挨幾次揍。”
“打人不能打臉,本宮還要靠這張臉吃飯。”
“為師打的就是你的臉。”
這人……他孃的竟然連太子殿下也敢打。
李通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中了邪。
裡頭兩人鬧騰一番後,忽然消停下來。
太子趙堂佑衣衫雖凌亂,帶著股桀驁不馴,此刻語氣難得認真,“師父,你不必擔心,我一定會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