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墨推開門,一股細風便竄了進來,吹亂了紀寧肩上的青絲。
紀寧望著面前自家那風度翩翩的夫君,因害羞臉惹得更紅了,她身子往水裡縮了縮,乾笑道,“夫君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施墨關上門,邊解著朝服邊走到桶邊,“夫人這兩日受了驚嚇,為夫自然要早點回來陪伴。”
紀寧見施墨解著衣服,面露些許為難之色。
夫妻成親後同床共枕四年,卻還未洞房傳出去也難以讓人置信。
說來也是施墨定力好,每當他有那個心思,紀寧便各種理由的推脫。今天是身子不適,明兒個又是月事來了,再就說她怕痛,還什麼去廟裡算命說日子不宜行房事。
她不願,施墨也不勉強,和衣而睡,不犯她分毫。
紀寧可不是尼姑,她當然想吃肉,況且她家夫君還是那麼美色/誘人。多少個深夜,她都餓的兩眼冒光的恨不得直接撲上去。
可她深記自己的使命,她要是忍不住跟施墨行了房,意外懷了孩子,陛下一定會另找人繼續暗中潛伏在她夫君身邊。與其如此,她還不如忍辱負重犧牲小我成全大我,她才不要她家夫君被別人給監視。
眼見施墨已經把身上衣服脫了了七七八八就要進桶,她連忙結結巴巴開口,“夫君,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施墨繼續脫著自己身上為數不多的衣物,一臉理所當然的淡淡道,“當然是跟娘子一起沐浴。”
“別……我怕……”怕自己忍不住撲上去。
“你的身子,為夫又不是沒看過,你怕什麼。”
紀寧盯著眼前那結實的胸膛,暗暗吞了吞口水,乾笑,“不是,我是怕這木桶小,容不下兩個人。”
施墨一隻腳已經踏進桶內,“跟娘子擠一擠也沒什麼所謂。”
待施墨的整個身子進入桶內,紀寧下意識的往後面退了退。
嚶嚶,不要光著身子還用這麼一副深情的眼神看著她好不好,她可沒那麼好的定力。
“娘子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身子有什麼不適?”施墨說著一隻手已經撫上了她臉頰。
相比於她燙的不行的臉,施墨溫熱的指尖顯得有些涼。
“沒,我只是有點熱。”
“娘子若是覺得熱,為夫讓翠荷加點涼水。”
紀寧拿手扇著風,“不,不用,過會就好了。”
施墨撫上她臉頰上的手漸漸下滑,到鎖骨處,輕輕理了理她貼在肌膚上的髮絲。
“為夫幫娘子洗澡如何?”
夭壽啦,不帶這麼刺果果的調/戲的。
還沒等紀寧回答,施墨手已經滑上了她的身前。
紀寧渾身不自在,她小眼神頗帶著幾分幽怨。嚶嚶,都勾/引到這個份上了,她要是還不上,簡直就不是個女的。
“夫君……我自己洗就好,不勞煩夫君。”她緊咬著小嘴唇。
施墨滑到她腰間的手稍一用力,把她帶入懷中,毫無遮擋的肌膚如此緊貼,兩人眼裡都染上了一抹異樣。
他把她緊抱在懷裡,手輕輕滑過她細膩的肌膚,低頭在她耳邊低聲道,“娘子,我們今天晚上造娃娃好不好?”
被他這麼一抱,紀寧身子早已癱軟,她此刻一動也不想動,只想就這麼永遠依偎在她家夫君懷裡,直到天荒地老。
她仰起小臉,眼巴巴的問道,“夫君,你是不是很想要個孩子?”
“為夫想要一個和你一起的孩子。”
“那要是沒有孩子,夫君是不是就會嫌棄我了。”
“不要胡說,為夫怎麼會嫌棄你。”
紀寧在他懷裡嬌嗔,“夫君還沒回答呢。”
施墨感受著懷中的溫香軟玉,更貼近她一分,似想把她揉到自己身體裡。
“沒有孩子,為夫這輩子也要和你在一起。”
紀寧這才心滿意足,不過,卻也陷入了沉思。
世俗就是這樣,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更何況像施墨這樣的身份,現下他因無後,朝野上下不知生出多少閒言碎語。
紀寧也不願她家夫君背後被人亂嚼舌根。
她想起在宮裡父皇對她說的話,便開始糾結了。雖然她也不希望自家夫君被別人給監視,可她都和她家夫君成親四年,要是再不洞房再不生個孩子,也著實說不過去。
哎,暫時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夫君,我們去房裡好不好,在這裡人家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