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怎麼過。
房門開後,清清瞧見跟在翠荷身後的蒙著面紗的紀寧,猜想她應該就是那惡名遠播的施夫人,趕緊擦了一把眼淚,站起來指著紀寧咬牙切齒道,“施夫人,你真是好狠的心,我家小姐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狠心的殺了我家小姐。我……我和你拼了。”清清說著,拿起桌上的一個茶杯,就朝紀寧撲過來。
眼見一個柔柔弱弱小姑娘要和自己拼命,紀寧頗為惆悵,哎,自己竟然混到連小丫頭都要對自己喊打喊殺的地步,可悲可嘆。
身為紀寧的貼身丫鬟,此刻表忠心的機會來了,翠荷這丫頭別看身子板小,動作倒是靈活的很,那清清剛拿起桌上的茶杯,還沒走兩步,就被翠荷給一把抱住不讓她上前。
“哼,我才不會讓你傷害我家夫人。”
清清臉色緋紅,結結巴巴道,“你,你鬆開。”
“我就不松。”
“你,你耍賴。”
“你才耍賴。”
“你無恥。”
“我……我怎麼就無恥了。”
“你對人家摟摟抱抱的,不是無恥是什麼。”
“你……下/流。”翠荷羞紅了臉,趕緊跳到一邊。
一旁的紀寧見狀也是無語,這倆丫頭,思想……不是一般的歪啊。
她輕咳一聲,朝那叫清清的丫鬟和顏悅色道,“我問你,你為何要說我殺了你家小姐?”
施墨首輔身份,來這白馬寺待遇也超然,是單獨的一個院落,沒有閒雜人等來打擾。
晚上留宿的香客除了施墨一行人,就只剩王小姐還有那司無顏以及兩個作商人模樣打扮的男子和幾個隨從。
那王小姐說是喜清淨,單獨和丫鬟以及車伕住在一個靠湖的僻靜院落。
司無顏和那兩個商人模樣的人則住在寺裡普通的廂房,昨晚紀寧氣勢洶洶拿刀去砍人時,倒是驚動了那兩個商人,不過他們怕惹禍上身,都躲在房間沒敢出來。
清清憤然道,“昨晚,我親眼看見夫人你氣勢洶洶拿著一把刀像是要殺人的樣子,我雖然沒敢跟的太近,但隨後也聽見了夫人你拿刀砍東西的聲音。今兒個早上我發現我家小姐身邊的刀,和我昨晚看見夫人手中拿著的那把刀似乎一樣,而且我早上也聽說,昨晚夫人拿刀要殺一位公子,於是我特地問了那位昨晚被夫人追殺的那位公子。他看了我家小姐屍體,口稱殺我家小姐的那把刀,和夫人昨晚要殺他的那把刀一樣。”
朝廷有規定,平常百姓不得隨意佩刀,而且刀的價格也貴,並不是誰都買得起。
施墨府中的護衛,所佩戴的橫刀,柄短刀長,刀柄首端呈扁圓環形,刀體狹長,很好辨認。
紀寧這才想起來,昨晚她得知自家夫君沒有中毒後,就火急火燎的趕了回去,地上刀忘記撿了,留在司無顏下榻的廂房。
這更加肯定了紀寧心中的猜想,那王小姐一定是司無顏殺的沒錯。
昨晚她喊打喊殺動靜鬧的那麼大,這寺裡怕是有不少人都聽見聲響,就算她心裡知道是司無顏殺的人,可要是司無顏被抓,細問之下難免會把她的身份給洩漏出去。司無顏那廝既然敢如此囂張,在她夫君眼皮子底下殺人,還嫁禍給她,不就是仗著自己明面上不會撕破臉,也不敢把他給捅出去。
知曉其中大概緣由後,紀寧對翠荷吩咐,“翠荷,好好看著她。”
翠荷小臉微紅的點了點頭,“是,夫人。”
清清咬牙道,“把奴婢關起來也沒用,大家現在都知道殺我家小姐的是施夫人你,奴婢也早就讓車伕去報案,我們家小姐好歹也是才名在外,不知道深受多少世家公子的追捧,我家小姐慘死,他們一定會為我家小姐討個公道的。”
別看這清清只是個小丫鬟,說話的條理倒是清楚得很。
不過她說得也沒錯,她家夫君雖貴為首輔,可這王小姐也不是普通人,他家夫君若是包庇自己,清名怕是得盡毀。
她跟他夫君不一樣,她只是個小官,而且仗著的是宮中的恩寵,靠的是皇權,被朝野上下怎麼罵都沒關係。而他夫君六首出身,是天下間讀書人和為官者的楷模,在士林間口碑很好,無人不交口稱讚,名聲萬不能有汙。退一萬步,就算日後情勢有變,以他夫君在朝中的資歷和天下間讀書人心中的影響力,陛下就算想要動他夫君也得顧忌士林清議,所以清名對他夫君來說,極為重要。
施墨從進來後,便一直不動聲色觀察著那丫鬟清清,聽她把話說完,臉色陰晴不定冷冷道,“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