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首輔大人何許人也,說的話斷然不會有什麼差錯。”
“也是,那就勞煩獄卒兄再去叫一下夫人。”
“這……”李通轉了轉眼珠,“還是差大哥你去叫,剛剛我叫了幾聲沒叫醒,想來是我的聲音不好聽,夫人聽著生厭所以懶得搭理。但是差哥你聲如洪鐘,夫人聽了保準歡喜,一歡喜說不定就應了咱們。”
“獄卒兄抬愛了,不過獄卒兄在這守了一夜,和夫人熟。”
“差大哥你年輕俊朗,比我這老骨頭瞧著讓人喜歡。”
就在兩人推推拒拒時,一個威嚴的聲音打斷兩人。
“光天化日你倆拉拉扯扯的像個什麼樣子,難道你們沒聽說,昨晚牢裡有人越獄了,還不快幫忙四處找找,想想看昨晚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人員。還有,快去敲門問問首輔夫人有沒什麼事,要是首輔夫人出了半點差池,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來人是這順天府的一個官員。
那官差和李通一聽昨晚竟然有人越獄,震驚的眼珠都快掉下來。
兩人再不敢拉扯,一同敲著房門。
“夫人?夫人?您要是在的話就吱一聲,也好讓小的們放心。”
“是啊夫人,小的們給你們送吃的來了。”
叫了半天還是沒人應,李通和那官差臉上已經浮現出憂色。
完了完了,首輔夫人莫不是真出了什麼事?
“大人,還是趕快找個丫鬟進去看看吧,眼下既然有人越獄,怕是也顧不了那麼多。”
畢竟是首輔夫人,那官員也不敢擅自做主,朝兩人呵斥道,“好生在門外守著,本官去稟告首輔大人再說。”
施墨昨晚並沒有回自己府邸,也是在順天府入住。
案子雖然已經查明,王小姐是自殺,與司無顏和自家夫人並沒有什麼關係,可他卻私心的把案子壓了下來,並不去結案。
原本,他只是想以這個理由抓司無顏回去好弄清楚紀寧的身份,然後再破案還她一個清白。可自從從司無顏口中得知,紀寧就是當朝那大名鼎鼎的安寧公主後,他的心思就變得複雜起來。
她的身份實在是太過駭人,他擔心自己一旦放任她去了滄州,是否會再接二連三辦更多兇險的大事,越來越脫離他的掌控。
他怕再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會失去她。
這一次,他不能再繼續放任下去,以後也是如此,他要牢牢的把她拴在身邊,不讓她有半點離開自己的機會。
“大人,不好了,昨晚有人越獄了。”外面傳來一個驚慌的叫聲。
施墨卻不慌不忙,此事他早有安排,司無顏這人一看就不簡單,他早已派人暗中盯著,司無顏越獄的事他手下一早已經稟告給他,此刻正有人暗中跟著司無顏。
沒過多久,又傳來一個叫聲,“首輔大人,我們一早叫了夫人的房門,夫人半天沒應,您看是不是派個丫鬟直接進去看看?”
施墨原本面無表情的臉色終於變了,一個不好的念頭立即在腦海裡閃現,難道……
不可能,他昨晚也派人暗中守在她院子外,若是有半點風吹草動,他的人一定會來給他稟告。
“吩咐下去,順天府所有的人待會都集合起來,本官有話要問。”開門丟下這句話後,施墨便親自匆匆往紀寧所住的院落趕去。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行事沉穩的施墨,此刻卻難得露出一絲急迫。
到了紀寧所住的房門外,他駐足腳步,深吸一口氣後,推門而進。
裡面……空無一人。
呵,果然……
他早有預料自嘲般的苦笑後,臉色又變得深沉無比令人捉摸不透起來。
環視一下四周,他走到桌邊,拿起桌上捲起來的一幅畫,開啟來看。
裡面畫的是他站在一棵桃花樹底下,施墨不由想起和她初成親時,帶著她一起去踏青時的往事。
那天,她問他,“夫君,你會永遠都跟我在一起,對我不離不棄嗎?”
那時,他沒有回她,甜言蜜語海誓山盟說出來太虛幻和簡單,不夠莊重,他要就要用實際行動去告訴她,他會寵她一輩子。
畫的右下角,寫著一行小字。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君心似我心……
這句話,又何嘗不是他想說的。
況且,他對她的要求也沒有那麼高,不需要她的感情,如他對她那般堅如磐石,他只需要她留在他身邊,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