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個人不要亂走。”
紀寧聽話的點頭,“夫君放心,我會小心的。”
瞧見施墨走遠後,紀寧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墳邊,撿起地上一根樹枝,邊在土裡戳著邊對著墳喃喃自語喋喋不休,“師父您老人家也太不厚道,走之前都沒讓人傳徒兒來看您老人家一眼,還在這後山上修了個什麼無字碑,說是不想讓人打攪。呵,老狐狸,不想讓人打攪還找人拖信告訴徒兒地方,要徒兒每年給您過來上香。師父,都怪您不好,現在徒兒跟您一樣,遭到諸多罵名,定然都是被您老人家影響的。哼,以前您在世可是討了徒兒不少酒喝,一個和尚還喝酒吃肉也好意思把自己埋在白馬寺裡,臉皮太厚,徒兒成親之時都不來看一下,您這師父啊,當得太失敗……”
紀寧口中的師父,曾是名動天下,有“黑衣宰相”之稱的周陽明,法名虛雲。
正是這虛雲和尚,在天弘皇帝削藩時,多次密勸當今天子趙祁洛起兵,為當今天子出謀劃策,才有了趙祁洛的今天,是趙祁洛建國的頭號功臣。
這虛雲和尚是個奇人,登基之後,趙祁洛命他還俗,他也不還,賜他府邸宮女田地,他不要,成天住在寺廟裡,上朝就穿朝服,退朝就換回僧衣。曾到湖州賑災時,將獲贈的金銀珠寶全部分發給宗族鄉人。
虛雲和尚有兩個姐姐,虛雲和尚發跡後,其胞姐託他辦事,想要他動用關係安排外甥到朝中做官,被虛雲和尚給拒絕。再加上這虛雲和尚是拾掇當今天子造反之人,名聲不好,惹得其姐弟關係惡化,虛雲和尚死時,他一個還在世的姐姐以及外甥都沒來看他一眼。
紀寧作為他的徒兒,這身後事,算是落在她頭上,每年這虛雲和尚的忌日,紀寧都會過來拜祭。今天雖不是和尚忌日,但紀寧馬上要出遠門,怕是趕不上今年的忌日,所以提前趁機來拜祭,也好走的安心。
正待紀寧坐在那嘮嘮叨叨喋喋不休時,背後忽然響起一個似笑非笑,宛如玉石又慵懶隨性的聲音,“姑娘怎麼一個人坐在這墳前。”
紀寧剛轉身,便感覺似有一道白光朝自己射來,她抬眼,只見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朝自己走來。來人美如冠玉,氣宇軒昂,手中執著一柄摺扇,邊走還邊搖兩下,慵懶得很。眼若桃花,微眯著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