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入眠,當然,一些神經大條或者病患除外。
從這個方向往東北進軍百里左右乃是臧洪駐守的平縣,若是在馬車上探出腦袋,應該還能隱約看到洛陽城宏偉的輪廓,此時洛陽還在聯軍的掌控之中,而聯軍中曹xìng諸侯想來也只有曹cào了把?
可問題是,曹cào怎會領兵踏上前往平縣的官道?而且除了曹cào部隊,根本看不到其他諸侯軍的身影,按理來說此時聯軍各大諸侯應該還沒動身吧?就算動身了,也不該是曹cào在最前方領軍啊,恩,以曹cào大諸侯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會去接受聯軍先鋒的職務,袁紹等人也不會傻帽的以這種方式去侮辱曹cào!
既然不可能是先鋒,聯軍也沒有一同悲傷,那麼,唯一的可能就是曹cào自行北上了!其實此時聯軍的情況很不好,自河yīn被破之後,洛陽的西北大mén已經敞開,隨時會遭到天賜軍的進攻,洛陽乃是聯軍的大本營,萬一出了什麼差池,諸侯可就連退路都沒有了啊!!!
依照聯軍諸侯的原計劃,早在數天之前第二撥大軍就應該北上支援董卓前鋒部隊,可自河yīn被破的訊息傳到洛陽,洛陽的諸侯們頓時不敢動了,以袁紹等人為首的諸侯甚至建議天子劉繇出面與劉泰議和,畢竟河yīn在短短數天之內丟失,形勢頓時逆轉了,諸侯們不是傻子,不可能抱著劉繇的大腿自取滅亡!
當然,若洛陽是袁紹的一言堂,那麼聯軍也不會遲遲做不出應對了,還有另一個意見在拖延著諸侯們的腳步,那就是以孫堅、曹cào為首的諸侯建議即刻北上收回河yīn,或者在派重兵駐守平縣,遏制河yīn與孟津方面的天賜軍會合,如此一來便能暫時解決洛陽的危機。
曹cào和孫堅二人的意思明顯是主戰!若聯軍派重兵駐守平縣,那麼天賜軍想要南下,必定要拔掉平縣這個釘子,而洛陽方面想要在議和或者北伐上佔據主動,也就必須要保住平縣,如此一來,圍繞平縣的鬥爭就將無休無止,到時候整個黃河南岸都有可能會被血水染紅啊!
此時坐在馬車內的乃是曹cào和幾位心腹謀士,只見曹cào身著甲冑,頭髮束起,跪坐在馬車內的軟榻上,身前擺放著一柄長劍,長劍周身散發著濃郁的寒氣,若細看讓人有一種汗máo聳立的感覺,仔細一看,長劍上赫然有“重民”二字!
坐在曹cào身旁的是在兩淮地區極富盛名的首席軍師程昱,在程昱左右還有一些新進的謀士,其中在歷史上較為聞名的有滿寵和陳群。除了這些人外,在馬車內靠簾帳的角落中還坐著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男子,男子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對烏黑髮亮的雙瞳,雙瞳彷彿有某種魔力,只要注視著某人,使其就會忍不住避讓!
“主公此次違背大部諸侯之意,執意率軍北上前往平縣駐守,萬一諸侯們心存不滿,切斷我軍糧草供應,我軍將會極為被動啊!”被譽為首席軍師的程昱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對著曹cào拱手說道。此次曹cào率軍北上是極為突然的一個決定,事前沒有與任何人商量,即使程昱這等心腹謀士都不例外。不過曹cào確實就是這個xìng格,行事天馬行空,讓人無法揣測,可若不是如此,曹cào憑什麼在漢末luàn世之中打下半壁江山?
“放心吧,袁本初等人不會如此自取滅亡!”聞言,曹cào淡淡的看了一眼程昱,隨後將目光望向簾帳坐在角落中黑袍男子。現在這個季節乃是一年最熱的時候,可黑袍人彷彿沒有一點感覺,坐在那兒時而皺眉,時而看一眼被風吹起的簾帳外一瞬間的景觀,說不出的悠然自得。
“賈先生,別人看不出我曹孟德的想法,可依我曹孟德來看,賈先生定能慧眼識俱,不知賈先生可願為仲德等人解惑否?”曹cào臉上掛起一道耐人尋味的笑意,雙目緊緊的註釋著被稱為賈先生的黑衣人,彷彿想要將黑衣人的所有表情都看在眼中。
可惜的是,聽聞曹cào的話語,黑衣人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只是淡淡的將雙目看向曹cào,那烏黑髮亮的雙瞳讓人感覺到一絲從心底裡生氣的懼意,即使被注視者乃曹cào也不例外!
曹cào不喜歡這種眼神,一直都不喜歡!可有時候曹cào又不能不倚重這個眼神的主人,曹cào非常清楚黑衣人的身份,也瞭解黑衣人所擁有的智慧,不過有時候黑衣人給曹cào的感覺,總有點厭世的味道,彷彿什麼事情都不會放在心上,那風輕雲淡的神態,使得曹cào在其面前有點低人一等的感覺!
身為天下有數僅次於劉泰的霸主,曹cào自然也有自己的x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