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四年,是一個不尋常的年,不到數月時間,三公之位頻頻調換,局勢樸素迷離,而天下人也都再次將目光放到了北疆。
二月,因劉泰的多番動作,冀州刺史袁逢被免,調回京師任太僕職,冀州刺史位空缺。交州交阯、合浦烏滸蠻叛亂,攻城掠市,諫議大夫朱儁調任交州刺史位,總攝交州軍政大權,全權負責平定蠻兵之亂。
三月,太傅劉虞免,調任揚州刺史位,總攝揚州軍政大權。太常劉焉免,升任太傅位,位同相國,總攝朝政。升議郎陳耽任太常。太尉黃琬免,調任司隸校尉,總攝司隸軍治,擴司隸北軍至十萬。太常陳球升任太尉,總督天下軍治。
四月,司空張濟免,調尚書郎張溫為司空,進爵互鄉侯。郡國上芝英草,交州刺史朱儁大破交趾、合浦蠻兵,交州亂兵平定,隨後靈帝大赦天下,調朱儁冀州刺史位,總攝冀州軍政大權。
五月,太尉陳球免,調任兗州刺史位,總攝兗州軍政大權。衛尉許彧調任太尉位,總攝天下軍治。司徒揚賜罷,調太常陳耽升任司徒。再次啟用白身袁隗任太常位。
六月,劉泰宣佈再次大婚,一次娶鄒靜、何敏、甄香兒、甄語、風鈴兒五女,婚典比之上次更加隆重,整個華城數百萬百姓門前張燈結綵,歡呼雀躍,靈帝對劉泰的再次大婚,卻沒有一點表示,官員來賀者寥寥無幾,氣氛相當詭異。
如今天下的局勢,很是讓人琢磨,明眼人都能看出,靈帝一系列的動作,都是針對劉泰而為,劉虞被調任揚州,遠離朝廷與北疆,雖然總攝揚州軍政,聲威顯赫,但卻沒多大用處。
太尉黃琬總攝司隸軍治,擴充兵馬十萬,設營黃河南岸,與幷州天賜軍對河相望,遏制天賜軍有可能的南下。冀州刺史朱儁,總攝冀州軍政,有兵馬不下二十萬,鉗制幽州,其意甚明。
太常劉焉是劉泰的父親,雖然升任太傅,位同相國,總攝天下朝政,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此乃明升暗降,三公司徒陳耽,司空張溫,太尉許彧都乃靈帝心腹,諸事直接繞過太傅,稟奏靈帝,雖有太傅但卻如空設,劉焉完全被架空了。
公元182年,漢光合四年,七月初
華城,天賜神侯府,議政大殿
大殿內氣氛無比沉重,二州所有高管全部被調回,黃忠、關羽、顏良、田豐、沮授等等官員一一在列,在場眾人臉色都是難看無比,沒有一個敢出聲。
“爾等說說吧,朝廷連番舉措,明顯針對我北疆而為,傳聞冀州刺史朱儁再次擴軍十萬,如今冀州兵已有三十萬之眾!”劉泰坐於塌上,神情說不出的平靜,彷彿自己置身事外一般。
“啟稟主公,卑職建議主公,下令裁軍青林五十萬,放青壯迴歸鄉里。”只見田豐出列一步,對著劉泰拱手說道。
“什麼??”
“元皓你這是什麼意思?
“朝廷如今針對我北疆,你居然還要我北疆裁軍,這不是置主公與死地嗎?”
“田豐,你不給個理由,俺老張第一個不放過你。”
劉泰看著下方鬧哄哄的摸樣,眉頭皺了皺,伸手示意大家安靜,說道:“爾等無需吵鬧,先聽元皓解釋。”
“是,主公!”田豐沒有在意眾人的指責,出列一步,拱了拱手,環視了一眼眾人,隨後直視劉泰說道:“敢問主公,朝廷忌憚?或是天子忌憚主公的是什麼?”
“忌憚?”劉泰皺了皺眉頭,不假思索的說道:“兵馬,天子忌憚的是泰手中的百萬雄兵!”
“正是如此!”田豐點了點頭,含笑的看了一眼搞不清楚狀況的眾人,繼續說道:“如今天子手中有洛陽北軍十五萬,冀州兵三十萬,遼東兵馬十萬,北地郡兵馬八萬,合共六十三萬兵馬。”
“而我北疆二州有正規軍五十多萬,青林軍七十多萬,既然天子忌憚的是主公手中的百萬大軍,那主公何不裁青林軍五十萬,不但能與朝廷保持相距不多的兵數,即可防備朝廷,也可與草原對峙,而且能減緩天子心中對主公的忌憚,最重要的是北疆正規軍沒有絲毫損失,對主公的大計影響不大。”田豐一臉成足在胸的說道。
“恩,元皓此策甚妙。”戶部尚書荀彧上前一步,神色帶著一絲舒暢的說道:“主公啊,雖然連年豐收,但北疆糧草的負擔實在是太重了,若主公能裁軍五十萬,不但能大大減緩北疆緊張的財政局勢,又能使得朝堂之上的百官滿意,此舉何樂而不為呢?”
“裁軍五十萬?爾等當知,青林軍雖有七十萬眾,但有一半之數,駐守在塞外二郡,時刻防備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