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盧植等人雖然心知肚明,可卻不敢如此表示,身為君王的劉泰可以宣佈稱帝,但身為原帝黨核心人物的盧植,以及張溫、皇甫嵩和朱儁,卻不能說隻字半語,否則的話,獻帝的死,就會出現大*折了
“張將軍快快請起”一瞬間的愕然,xìng格比較簡易的朱儁立馬上前扶起張頜,眼神望向盧植,苦笑的搖了搖頭,待得張頜起身後,對著張頜拱手說道:“張將軍啊,吾等如今皆已白身,受將軍如此款待,吾等心已難安,怎能承受如此大禮?
“朱老將軍言過了”張頜的態度很認真,對著朱儁回禮說道:“頜乃晚輩,殿下曾以師稱呼諸位老將軍,而頜又以師待殿下,既如此,諸位老將軍自然就是頜之師祖,頜一拜,實屬理所當然”
“這”苦笑,苦笑啊,朱儁無語了,除了盧植外,在場的朱儁三人,誰敢稱是劉泰的師傅?要知道,當年包括盧植在內的四人,也不過是和劉泰有數面之緣啊,當然,劉泰對待朱儁四人確實一直非常禮遇,而且這一年多在長安時,若不是北疆的龍虎二組接濟,這四位老將軍怕是要餓死一半
“張將軍無需多禮,天下大勢,吾等心中皆明,但此時卻不是吾等出山之時啊”張溫在朝廷中應該算是一半政客,一半軍事家,若說張溫是軍事家,可在擔任驃騎將軍征討羌族之前,張溫可是正正經經的三公之一司空大人。
但若說張溫是政治家又不然,因為張溫雖然多任政務,可大部分時間又與武將系關係較好,尤其是何皇甫嵩、朱儁等人,如此一來,張溫自然被王允一派的山東士族排擠
“非也,張老將軍理應明白何為時勢造英雄如今正值天下大luàn之時,殿下兵鋒已出,到時候戰火一起,百姓民不聊生,而諸位大人空有一身本事,卻因諸多顧忌,不願出力,如此豈不是讓戰事拖延的更久,百姓死傷的更為慘重?若是如此,騰心中的國之柱石,怕是也不過如此啊”冷,有點嘲諷的意思,不成想西涼系的馬騰居然說出這種話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馬騰身上,其中張頜更是充滿怒火,當然,因為臉部對著馬騰的原因,盧植等人沒有看到,張頜眼中閃到一道笑意
對,就是笑意
馬騰是張頜故意安排的,否則的話,身為盧植等人的老部下,馬騰敢這麼說話嗎?要知道,不止馬騰包括韓遂、董卓、孫堅、曹cào等現今掌權武人,都是盧植等將領的mén生或者部下,所以盧植這些老將領才能如此讓人尊敬
馬騰也是苦啊,雖然說馬騰不知道什麼是黑臉,什麼是紅臉,但現在馬騰卻清晰的感覺到,做黑臉的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尤其是現在被盧植等人盯著,猶如芒刺在背,好不難受
“壽成,你怎可如此胡言,還不快快與諸位老將軍道歉”一旁的韓遂額頭溢位冷汗,看上去極為緊張的mō樣,對著坐在身旁的馬騰說道。
不過可惜的是,馬騰肯定不給一點表情,嘴角還掛著不屑的笑容,恩,起碼韓遂是這麼認為的看到這個情況,身為馬騰好兄弟的韓遂,第一時間站起身來,對著盧植等人拱手說道:“諸位老大人,今日壽成怕是酒水喝多了,還望老大人們勿怪啊。”
“哎”一聲嘆息,充滿了酸苦,只見四將之首的盧植苦笑的搖了搖頭,看了眼張頜,又看了一眼馬騰,嘴角掛起一道莫名的意味說道:“也罷,既然馬將軍都如此說了,若老朽還矯情,怕是無顏面對我大漢的列祖列宗了”
“什麼?大人的意思是?”張頜霎時間大喜,雙目緊緊的盯著盧植出聲說道,張頜非常清楚,只要盧植同意了,那也就代表朱儁和皇甫嵩,以及張溫三人都會在北疆出仕,能促成此事,這可是一件滔天的大功勞啊
“老朽想見神王殿下一面”盧植看著張頜,本來想直接答應,可轉念一想,北疆之主可不是張頜啊,若直接答應張頜,豈不是太掉價了?既然決定在北疆出仕,那就為自己定個好身價
俗話說的話,貨賣帝王家,也要看價錢“這是自然,頜這就吩咐人前往準備”張頜嘴角一裂,頓時明白自己有點急了,雖然說張頜是西涼的大都督,但問題是,張頜有什麼資格讓請盧植等人出仕?除非張頜想造反,將盧植等人召到自己麾下成為幕僚,但這現實嗎?
“也不急這一時半會”一直沒有說話的皇甫嵩終於忍不住說話了,看了一眼盧植,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說皇甫嵩一直都很看好劉泰,但皇甫嵩可一直沒有想過要成為劉泰的臣子啊。
忠臣不事二主
但,大勢所趨啊
皇甫嵩沒有能力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