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射箭是漢軍漢軍攻寨啦”營寨內的巡邏兵第一時間反映過來,大喝出聲說道。
“咻咻咻”
“撲哧撲哧恩哼”
零散的箭支擊打在天賜軍騎兵部隊那堅硬的鎧甲上,能起什麼作用,當然也有不少倒黴的騎兵們被射中眼睛或者沒有鐵甲防護的地方。
“撲哧撕拉”包頭是第一個衝入營寨的,手起刀落,一個個人頭沖天而來,攜帶著極為驚恐的表情,讓人不寒而顫。
大營留守的兵馬本就不多,如何能使包頭三萬精銳鐵騎的對手?不到半個時辰,大戰差不多就已落幕,而且天賜軍的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當鮮卑大營掛上大漢龍旗時,代表著,南征的四十萬鮮卑鐵騎,已經徹底失敗了,慕容風這位戰神,很有可能也要身死異鄉。
營寨舊址
慘不忍睹,到處都是殘肢斷臂,鮮卑騎兵一層疊著一層,哀嚎聲久久不絕,馬匹的嘶鳴聲,更加讓人聞之落淚。
“報神侯,關防已被奪回,所有鮮卑士卒都已斬殺殆盡”
“報神侯,關外鮮卑大營已被包將軍攻佔,暫時沒有發現有鮮卑人逃離”
劉泰靜靜的站著那兒,看著山崖下那慘不忍睹的情景,心裡有點堵的慌,不知為何,劉泰感覺到有點心虛,僅僅一個計謀,就有十幾二十萬人喪生,接下來的黃巾之亂,群雄割據,還要死傷多少人?
鮮卑、匈奴、扶余、羌胡不是漢人,這並不是他們的錯,錯在他們殘殺漢人,奴役漢人,其實追根究底,這些外族何嘗不是中原分流出去的?想起前世遊歷蒙古等地,那些健壯的草原,熱情好客的摸樣,劉泰忍不住心中很難受,自己一直以來的政策,真的是對的嗎?別人欺負自己,就要讓對方滅族?是不是太過殘忍了?這和禽獸有何區別?
或許,真的該變一變了,真正要滅族的不是草原部族,而是西方世界那些白豬黑狗,他們才是給漢人帶來屈辱的罪魁禍首,這一刻,劉泰感覺自己的心境提升了很多,近來的疲憊一掃而空。
從今以後,所有徵服的草原民族,不再是胡族,不再是東夷,是漢人,亞洲,是漢人的亞洲,活在亞洲上的人,必須要是漢人想要活下來,那就漢化若是不願服從漢化,再下屠刀,也就怪不得劉泰了。
“下令,救治所有胡人,我們是漢族,以德服人,以仁治天下的漢人”閉上眼睛,劉泰咬了咬牙,下了一個前所未有,讓人手足無措的命令。
屠殺政策就此廢了嗎?強勢的劉泰?怎會變得軟弱?戲志才疑惑、郭嘉疑惑、荀攸自然也疑惑。
劉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傻愣愣的戲志才三人,笑了笑說道:“諸公難道沒有聽清楚嗎?從今以後,殺胡令作廢,凡是胡人俘虜,皆為其漢化,不識漢字,不說漢語,不穿漢服,不自認為漢人者,皆終身為奴”
“”面面相覷,無言以對,變化的太大了,現在的劉泰,讓人有點捉摸不透,這是劉泰的一次興起,還是??北疆的政策真要再次大改了?
“諾”郭嘉首先對著劉泰躬身應命,若論忠心,沒有人比得上郭嘉,因為只有郭嘉,才能真正的看清劉泰是一個怎樣的人,一直以來,劉泰對外都非常強勢,其實不然,劉泰是一個很溫和的人,只不過是胡人在逼劉泰便的血腥殘暴罷了。
如今劉泰終於明白,以仁治天下,才是首選,若是一直霸道下去,或許只能落得個西楚霸王的下場,郭嘉心裡也舒暢了許多,至少以後不用再擔心,劉泰過於殘暴導致麾下的臣民離心。
“主公聖明”第二個對著劉泰應命的是戲志才,戲志才臉上帶著濃濃的喜意,眼中甚至還帶著一絲淚水,一直以來,只有戲志才緊緊的跟隨著劉泰南征北戰,可以說從未離開過劉泰,對劉泰的強勢,戲志才體味最深,也是最擔憂的,在戲志才看來,若是劉泰繼續下去,很有一天會將矛頭對準漢族自家百姓,因為戲志才知道,很快大漢就要發生空前規模的內戰,到時劉泰對漢人下屠刀,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名望,怕是會一朝喪盡。
“主公你長大了”一直以長輩身份看待劉泰的荀攸,一副開懷的摸樣,嘴角掛著笑意,彷彿看到自己眼前,即將出現一位真正的蓋世雄主
荀攸今年已有二十八歲,大了劉泰十多年,可以說是一步一步以旁觀者的目光看著劉泰成長的,從最初的謙謙君子,變為血腥殘暴的屠夫,狂傲不可一世,視天下諸侯為無物,到現在的幡然醒悟,終於明白過來,一個聖君,需要的不是血腥,也不是殘暴,而是以德服人,以仁治天下當然,免不了的中間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