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蔣欽能不能醒悟過來,若不能醒悟,這件事暫時就這麼辦了,劉泰還真不相信,偌大的北疆,都護不住周泰的安全。
“哎好吧。”蔣欽思慮一番後,無奈的點了點,知道東方絕的計策是目前拯救周泰聲名最好的辦法,不論如何,這比改頭換姓好了無數倍。
廢話不多說,在與劉泰等人做了一番商量後,蔣欽當夜便離開天賜軍,偷偷潛入黃巾軍尋找周泰,周泰的所在位置,劉泰自然讓人交給蔣欽了,這不是一個秘密,很容易就能查探到。
這段時間來,賈龍雖然多次下令嚴防死守,但可惜的是,黃巾軍並不如賈龍預料般的那麼好,以蔣欽水賊的身手,想要越過護營河偷入黃巾軍營帳簡直易如反掌。
當然,中間也發生了不少驚心動魄的事情,畢竟黃巾軍士卒也不是個個廢物,但好在的是,花費了數個時辰的時間,蔣欽終於摸入了周泰的營帳之內。
這個時間段,周泰並不在營帳內,蔣欽知道,每當夜晚這個時段,周泰都會在空曠之地練武,風雨不歇。
不過並沒有讓蔣欽等多久,半個時辰後,滿身是汗的周泰便回到自己的營帳外不遠處,此時蔣欽躲在周泰營帳內,軟榻的後面,身穿黑衣,很難讓人注意到。
“呼”一陣夜風吹來,周泰一臉疲憊的走入營帳對著衛兵說道:“去準備一桶熱水,本將軍要洗涮一番。”
“諾”熱水一般都是女孩子洗的,身長在南方的周泰應該最喜歡的是長江河流那冷冰冰的河水,不過這也是周泰的習慣,衛兵並沒有多說什麼,連忙下去安排。
“出來吧,老兄弟,剛剛進來,老子就聞到你身上的臭味了”周泰的話語很傷人,將衣甲掛到架子上後,對著軟榻方向說道,營帳內的火光很黑,蔣欽因為位置原因,沒有看到周泰說話時,眼中閃過一道激動之色。
“咳咳”尷尬的咳嗽一聲,身穿夜行衣的蔣欽站起身來,對著周泰說道:“你這小子的漏風嘴還是這麼不饒人,說吧,這麼發現我的”
“不是說了嗎,兄長身上的臭味,那可是十里外都能聞得到啊。”周泰笑嘻嘻的轉過頭來,眼中含著一絲淚光說道,雖然話語有點不饒人,但可以聽出周泰那帶著一絲悸動的心情。
“你小子”蔣欽無語了,大大咧咧的坐到周泰的將軍軟榻上,俯著身拿起坐案上的一封文書說道:“不容易啊,當年的小水賊如今居然是黃巾軍的大將軍了。”
自從波才死後,周泰便被張角進封為大金王朝第二任大將軍,雖然周泰本身並不是很樂意,但也不能公然拒絕張角的詔令,除非周泰公開造反。
“大將軍??”周泰嘴角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滿身臭汗的坐到軟榻上,將蔣欽擠到左邊說道:“兄長,這兩年來,弟弟找的你好苦,當初若是知道你會不告而別,弟弟絕對不會投勞什子黃教,跟兄長一起建功立業,才是弟弟最大的心願。”
“你啊,當年不知是誰氣沖沖的和老子說,要在黃教中打下一番事業的,別告訴老子,你不知道黃教會造反。”蔣欽聞了聞周泰身上的汗臭味,忍不住揮了揮手別過頭去,捏著鼻子,怪聲怪氣的說道。
“嘿嘿,弟弟如今不是後悔了嗎?不過這兩年來,在黃巾軍中雖然有點不如意,但日子過的還舒坦,兄長過的如何?不要告訴泰,兄長如今還是水賊呢?“周泰的眼神有點玩味,看著蔣欽,彷彿猜到了點什麼,不過卻沒有明說。
“我?呵呵”蔣欽笑了笑,拿起案上的一個酒瓶,取出了一個小杯子,給自己到了一杯,然後給周泰到了一杯,說道:“不怎麼樣,一年前,為兄還在北方流浪呢,若不是有人賞識,現在就要在街邊餓死了。”
“餓死??”周泰的表情有點誇張,拿起自己的那杯酒水,直接一口飲盡,左手架在蔣欽的胳膊上說道:“憑兄長的本事,天下哪裡去不得?不要和弟弟說笑了,說出今天來此的用意吧,弟弟不是傻子”
“”蔣欽也飲了一杯,聽了周泰的話語,知道周泰已經明白自己的來意了,也不隱瞞,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幼平,為兄也不瞞你,現在為兄是北疆水師第一軍副軍長,此次前來,也是受殿下吩咐,殿下看重弟弟的能力,為兄希望弟弟能棄暗投明,追隨殿下建功立業。”
“”周泰沒有直接說話,而是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神色看上去非常平淡,彷彿並沒有奇怪蔣欽的話語一般,說道:“兄長,你可知道弟弟這些年受過賈兄多少恩惠?若是這般離去,豈不是做了無信無義之徒?”
蔣欽看著周泰,神色很沉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