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南匈奴的不滿,劉泰沒有絲毫在意,對劉泰而言,能留給南匈奴數十萬部民一條生路,已經是劉泰開恩了,你還想如何?難不成還傻傻的割出一郡之地,“奉養”南匈奴?
劉泰的無賴行為,南匈奴首領一個個都是氣憤無比,但如今形勢比人強,一個個只能打落牙往肚子裡吞,而劉泰為了防止這些南匈奴首領各自回部民中鬧事,全部將其囚禁在北疆正規軍軍營之內,美名曰為要好好款待這些南匈奴的“貴族”。
“很好!!”劉泰滿意的點了點頭,站起身說道:“此番大戰多在將士用力,吩咐下去,賞賜正規軍士卒每人一頭牛,一頭羊,陣亡軍士十倍撫卹之。”
“諾,主公!!”郭嘉對著劉泰微微躬身應命,劉泰一聲令下,就賞賜出去數十萬頭牛羊,可謂是大手筆了,而這些收購匈奴降部手上牛羊的錢糧可都是九州商行,也就是郭嘉手中出的啊。
“如今北匈奴和鮮卑的動向如何?”待得郭嘉回位後,劉泰出聲問道。
“主公,北匈奴沒有什麼動靜,應該是被戲軍師的疑兵之計所震懾,不敢妄動,而鮮卑卻是了不得啊,昨日在入駐盛樂後,嘉便得報,鮮卑王庭已經掃平了漠北匈奴殘部,收攏漠北匈奴殘部數十萬部民,實力大漲!”郭嘉一臉苦澀的出聲說道。
“什麼?”劉泰面色一變,在劉泰的記憶中,漠北殘部是被檀石槐所滅的,不成想檀石槐死後,匈奴殘部還是被鮮卑滅了,但問題是如今正值鮮卑政局動盪,中部王庭一戰掃滅了匈奴殘部,受降匈奴部民後實力大漲,和連的威信也同時高漲了許多,如此一來定然會將鮮卑的局勢暫時穩定下來。
“是何人領導此戰?難不成匈奴殘部都是廢物嗎?怎麼會如此輕易的就被鮮卑滅了整個部族?”劉泰眼中閃過一道怒火,咬牙切齒的問道。
郭嘉搖了搖頭,嘆息一聲說道:“主公,在漠北我軍根本沒有什麼情報來源,此次鮮卑在漠北大勝,嘉只知道,統兵之人乃是鮮卑王族成員,其他的,嘉一概不知。”
“王族成員?”劉泰眉頭皺的更緊了,實在想不起鮮卑王族中居然會出現一個堪比檀石槐的人物,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啊。
“雲長,你即刻回美稽調遣青林軍十萬步兵,十萬騎兵入駐盛樂,負責盛樂周邊的警戒。”劉泰突然看向關羽下令道,如今既然沒有什麼好的情報,只能做足防備了,畢竟劉泰不能肯定,這位“奇人”是否能看出戲志才的疑兵之計。
“諾!”關羽站起身來,發現劉泰神色沉重,沒有多說什麼,就對著劉泰單膝跪地應命。
郭嘉待得關羽離去後,站起身來,對著劉泰一拱手說道:“主公,南匈奴在盛樂的部民和那些俘虜該如何處理?是否即刻押往後方?”
劉泰坐在羌渠的王座之上,按著太陽穴思索一番後,點了點頭說道:“分出兩萬騎兵,押送南匈奴部民和俘虜直接回轉朔方,交給沮授處理,恩,另外下令荀彧,分批徵集工匠和民夫前來盛樂,當然人口遷徙之事也要準備好。”
“主公,遷徙百姓一事,以嘉之見,應當暫緩。”郭嘉皺了皺眉頭,一副憂慮的摸樣出聲問道,對遷徙百姓一事,郭嘉一直拿不準,因為郭嘉非常清楚漢人思鄉的情節,即使劉泰給出再多好處,怕應命之人也是寥寥無幾了,畢竟如今二州之地逐漸富裕,很少有百姓缺少衣糧。
看著郭嘉憂慮的摸樣,劉泰苦笑的搖了搖頭,對郭嘉所擔憂的事情,劉泰自然不會不知道,但問題是劉泰如今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
“罷了,就暫時把並北一代的漢人牧民遷徙到此地吧,恩,可以下令在二州各地官府,貼出告示,凡是自願來到盛樂與美籍定居者,可一次性贈送牛羊各二十頭,只有前五萬戶可得,後來者只能向官府租憑。”劉泰咬了咬牙,一下子就送出一百多萬頭牛羊,為了能建起北疆的橋頭堡,劉泰可謂大出血了。
“不妥,主公,如今前線局勢並不明朗,嘉認為,理當先看清局勢再商,遷民一事,應當稍後處理,畢竟誰也沒有把握鮮卑會不會出兵,鮮卑可不比南匈奴,如今漠北二族僵局已化,隨時都可調兵南下!而且盛樂與鮮卑中部王庭只有千多里之遙,以鮮卑強悍的騎兵機動部隊,數日之內便可兵臨盛樂,到時百姓遷來盛樂,只會被捲入戰火之中,望主公三思。”郭嘉聽得劉泰的話語,深思一番後,搖頭不贊同的說道。
聽了郭嘉的解釋,劉泰點了點頭,確實,如今的情況非常不明朗,若被鮮卑看破了自己的疑兵之計與北匈奴聯兵來犯,劉泰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甚至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