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你的勇氣!有一句話叫做:‘無知者無畏!’,你就是如此!看看你的姐姐,可被你嚇著了!你也是官宦家的千金小姐,應該也讀過書,難道不知道,在後宮之中皇后就是絕對的主宰嗎?”紫蘇平淡的神色與語氣都讓人猜不透她此時的想法,但是,無論如何,站在一旁的趙全與容尚宮都感到了一絲不安。
凝淡的話語一變,紫蘇惱怒地冷斥:“元寧皇朝立國以來,還沒有嬪妃敢如此對皇后說話,你真是很有膽量!”
她對執事官下令:“讓宣政廳立刻擬旨,廢去和充容的身份,遣送永巷執役!”
“皇后娘娘,臣妹不懂事,請您再給她一次機會,臣妾一定會好好教導她的!”瑩淑媛誠惶誠恐地為和充容求情,她們是一母同胞,感情深厚,只是兩人的性格卻是大相徑庭,一個溫柔婉約,一個剛烈好強。
紫蘇淡淡地一笑,道:“你可以去永巷教她,教好了,回一聲,本宮自會讓她出來!”
和充容卻是很高傲地昂著頭離開長和宮,根本不理會為她求情的姐姐和發話的紫蘇;瑩淑媛難堪地低頭不語,紫蘇只是冷冷地看著,目光緩緩地轉向瑩淑媛。
“臣妾告退。”瑩淑媛低聲請退,紫蘇沒有為難,只是說了一句:
“瑩淑媛,有時候,堅持己見對自己比較有好處。”
“謝娘娘教誨。”
“娘娘,這樣合適嗎?和充容正得寵……”容尚宮有些擔憂,一旁的趙全也是。
紫蘇沒有停下手中的筆,她正在臨帖,只是淡淡地開口:“陛下還是是偏愛溫婉的女子,對她,不過是一時新鮮。”
“容尚宮,你先退下吧!”紫蘇一向喜歡清靜,容尚宮也不敢多言,行過禮便退到殿外。
“皇后娘娘,你可是有吩咐?”趙全低聲詢問,猜測紫蘇不會無故留下自己,但是,紫蘇卻沒正面回答,漫不經心地問趙全:“你看過史書嗎?”
趙全一愣,隨即回答:“奴才一入宮先在文淵閣伺候,識得幾個字!”他答得小心,不知紫蘇是什麼意思。
“知道世祖的第二位皇后是怎麼死的嗎?”紫蘇的聲音依舊平淡。
趙全又是一愣,答得更小心了:“《世祖實錄》上記載,這位皇后對世祖行巫蠱暗祝之術,被世祖幽禁之後自殺,世祖降低了她的葬儀,並收回一切尊號與冊寶。”
“知道的很清楚嘛!”紫蘇輕輕地回應,趙全卻還是聽不出她的意思。
“咒術是宮中大忌,但是,聽說失寵的後宮總會希望錯助這種力量,得回皇帝的寵愛,但是,也有人會為了其他更可怕的目的對陛下行咒術,你明白嗎?”紫蘇抬頭看向趙全,趙全皺緊眉頭,不敢回答,半晌,他忽然恍悟,驚駭地看向紫蘇,紫蘇卻微微一笑,繼續臨貼,隨口道:“明白就出去吧!”
“請娘娘放心,奴才這就出去。”
宮中的日子有時候也很平淡,初入皇宮的年輕妃嬪在一片安寧中度過了一年的時間,也迎來了一件出人意料的糟糕事情——皇帝病了!而且是不明原因地病了!
“到底怎麼樣?”紫蘇在一次次得不到答案後,終於動怒了。
幾名太醫惶恐地跪下,卻是不知所措,他們都是醫術精湛之輩,但是,他們的確是不知皇帝為什麼會昏迷不醒。
“皇后娘娘……”一片寂靜中,一名太醫聲音顫抖地開口。
“說!”紫蘇冷言。
那名太醫被一嚇,飛快地說出自己的想法:“臣行醫多年,從未見過這種病症,但臣曾在先人的一些醫書見到記載,臣猜測,陛下可能是被咒術纏上了。”
“咒術?”紫蘇一凜,眉頭皺得更緊了。
“立刻宣召謝遙進宮!……還有齊朗!”
“咒術?”謝遙怔住了,但也明白,這決非不可能!茲事體大,他也有些無從下手了:
“這若是真的,可就難辦了!咒術不同尋常,根本沒有頭緒啊!”
“不錯!”紫蘇緊皺的眉頭顯出心中的焦慮,“後宮倒是可以搜查一番,但這種事,皇族宗室也是可能的,實在是很棘手。”
“不!很簡單!”齊朗也沉吟了一番,但開口時,卻是淡淡地笑了。
紫蘇與謝遙卻是萬分不解,也很聽驚。
“為何?”謝遙問道,不禁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老化了。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齊朗輕語。
兩人依舊不解。
“景瀚,你就說明白點吧!”紫蘇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