韞歡驚訝地回頭,梳子掉了都沒察覺,連聲道:“皇后娘娘如何?”
“應該沒事!”何尚宮拾起梳子,“奴婢沒聽長和宮召太醫。”
“奇怪!”尹韞歡不解地皺眉,又聽何尚宮道:“聽說最後有急報直送御前,隨後皇上就去了長和宮。不會是皇后娘娘家人在外惹了什麼吧?”
尹韞歡噗地笑了一聲:“皇后娘娘有什麼家人?唯一的弟弟過繼了,兩個老人能出什麼事?”想了想,又道:“別是燕州出事了,陛下藉機發作吧?”
到了晚上,何尚宮陪著尹韞歡回寢殿,低聲笑道:“娘娘早上可真說對了!”
北方三州大旱,皇帝一邊召重臣,一邊對皇后發火:“你還真挑了個好時候罰雲沐雪!乾脆一道旨意讓燕州籍的宮妃都回家算了!”
陽玄顥再笨,接到急報也明白幾分母親的用意了。
鋪天蓋地的彈章已經讓雲沐雪招架不及了,哪有功夫再理那些事,齊朗的主意擺明了就是要對付雲家——燕州的產糧重鎮可都是雲家的勢力的範圍!要糧?不向雲家要,向誰要?
雲家的信按照正規途徑送到景昌宮,雲沐雪卻沒有開啟,就拿在手裡,愣愣地發呆。
“娘娘!”尚宮小心地詢問,卻見那封信從雲沐雪的指間滑落,悄無聲息地落在地上。
“我現在是自身難保,還能保誰?”雲沐雪笑得苦澀。
她自然明白,如果不是再無他法,雲家人怎麼可能出此下策來求她?
她是后妃,不能直言朝政,便是紫蘇也只是透過幾個人掌握朝政,她初來乍到,能有什麼人可用?朝堂上,有皇帝的勢力,有太后的勢力,有世族的勢力,但是,燕州脫離朝廷太久了,一時間,竟沒有人願意為燕州說話。
燕州軍太驕傲、太孤立,朝中上下從來都將之視為不安定的因素,能削弱燕州,維持至略的統一與穩定,沒有人會反對,更何況,此舉亦有益民生,便是清流也只會高聲歌頌天子聖明!
“娘娘,晴淑媛娘娘求見!”尚宮聽宮人低聲稟報後,轉臉向雲沐雪通報。
“她來做什麼?”雲沐雪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