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兒怎麼能嫁到番國去?”康平公主急著糾正,“是皇帝哥哥親封的王。”
隆德太后隱約想起,似乎是有這麼一回事。
三、四年前,皇上帶著錦貴妃出遊遇襲。被一人所救,後來,皇上是封了那人為王,當時她還曾對此人甚為懷疑,不過,後來那人不上朝、不理政務。就只得了個王爺的頭銜,過些富足的日子而已。漸漸地,她也就忘了有這麼個人了。
怎麼突然會與康平相識了?莫非居心叵測?
哼!這朝中惦記著做皇家駙馬的野心人。還真是不少呢!
隆德太后面色不善,問道:“你與那厲王,在何時何地相識?”
康平公主快言快語地答道:“就剛剛,在御花園,他現在還沒有出宮,正在和皇帝哥哥用午膳呢!”
隆德太后聞聽此言,繃緊的面容瞬間就裂了!
唉!真是個經不住事,沉不住氣的。
這怕是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呢!
康平公主再次請求,道:“請母后為孩兒賜婚,賜那厲王展雲風為孩兒的駙馬。”
隆德太后看向康平公主,這個女兒,素來眼界甚高,否則也不至於十七了還未出嫁。那個厲王,有何出眾之處?竟是能讓康平如此心儀。
其實,康平公主的眼界也不怎麼高。如果非說高,也僅是在看臉上高。
簡而言之,她就是鍾愛美男。
隆德太后問道:“那厲王尚未娶妃嗎?”
康平公主聽得一愣,她倒是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半晌才吱嗚道:“這個……女兒還未及打聽。”
“胡鬧!”隆德太后終於真的板起了臉,斥道:“什麼都不知道就心急火燎的跑來讓母后賜婚,若是那厲王已經成婚,你是想嫁去厲王府做妾嗎?還是要先下旨賜死一個堂堂的王妃,再招了王爺做駙馬?”
簡直荒唐至極!
康平公主此時,如被兜頭澆下一盆冷水,終於冷靜了。
隆德太后適時又道:“休要再拿此事來叨擾哀家,你若非那厲王不嫁,就去向皇上求旨賜婚,哀家沒有那麼大的權利,給一個藩王和公主賜婚。”
康平公主急急走出太后寢宮,被太后訓斥了一頓也不在意。眼下最要緊的事,就是去打探一下厲王,是否已經成婚了?
厲王府,湖心小閣。
葉婉柔一下午都在逗弄那隻學名叫做鷯哥的黑鳥。
這一逗弄才發現,這隻鳥,就只會說一句話:“好的呀!”
四個丫鬟也不再出去玩跳格子、丟石子了。
幾個人一起圍著那隻鳥,搶著教它學話。
展雲風來時遠遠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面。
葉婉柔坐在廊下的石凳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四個丫鬟圍著那隻鳥籠,蹦跳嬉笑著。
夕陽的餘輝映著寂靜無波的湖面,水天之間,撒滿金光。很美的一幅安靜祥和的畫面。讓旁人看了也不免心生笑意。
展雲風剛一踏上湖邊的石橋。葉婉柔就看到了他,隨即起身跪了下去。身旁四個丫鬟警覺地跟著跪拜。
展雲風來到近前,讓她們平身後問道:“可有發現這隻鳥的妙處了?”
葉婉柔搖頭不語。
展雲風讓人將帶來的果品食材,拿去一樓的廚間,然後徑直上了二樓的臥房。
葉婉柔跟在後面,心裡很不自在。
如今,這二樓的臥房,是她每天住著的,也就是說,這是女孩子的閨閣。男子怎麼能隨便進出呢?心裡雖不高興,可也不能怎樣,只能跟著進了去。
展雲風毫不拘禮,坐到了窗前的軟榻上,看到小几上有幾本書,便隨手拿起翻了翻,之後臉上就顯出了在葉婉柔看來十分可恨的笑意。
展雲風將書放回去,問道:“在這裡住得可還習慣?”
葉婉柔搖頭不語。
這幾日,她一直在思量著,怎麼對付這個殺人兇手?
卻苦於始終沒有想到辦法。
於是,決定在沒有想到法子殺死他之前,就採取消極的抵抗方法——不搭理他,不和他講話。
展雲風見她站在地中間不言不語,便也不多言的坐著。
片刻後,丫鬟們端著水果糕餅茶水進來,將東西擺好後,又都規矩的退了出去。
展雲風動作優雅,拿起茶盞,邊倒茶邊問道:“在這裡住得悶嗎?”
葉婉柔抿唇不答。
展雲風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