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然。
展雲風看也沒看綵鸞公主一眼,他慢條斯理地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動作斯文儒雅,舉到唇邊酌了一口,完全當面前的人,不存在一樣。
葉婉柔坐在展雲風的身旁,先看看一臉囂張挑釁的綵鸞公主,再看看神色淡然,視若無睹的展雲風。
突然覺得心內有百花齊放,開心的好想拍手叫好。
有句話怎麼說來的?惡人自有惡人磨!
葉婉柔暗暗地攥緊了自己的衣襬,這次不是因為別的,是忍笑。
“豈有此理!”啪的一聲響。
康平公主拍案而起,打破眼下的僵局。
“厲王乃是本宮的駙馬,豈容你說要就要!”
綵鸞公主回身看向坐在皇后下手位置的康平公主,面露嘲諷,說道:“你的駙馬?你可有問過厲王是否願意娶你?”
綵鸞公主胸有成竹,看向厲王:“厲王願意娶康平公主嗎?”
厲王當然不願意,不然怎麼能在牢房裡說到和親的事。
說到牢房,哼!此仇不報難消本公主心頭之恨。
哈哈!厲王你想不到,本公主要求親的不是康平公主,而是厲王你吧?
展雲風聞言面不改色,絕美無雙的容顏,帶著惑人的笑意,他抬眸看向綵鸞公主,輕輕地搖了下頭。那樣子仿若是在無奈的嘆息,又仿若是在否定什麼的失落,看得滿殿的人,都被波動了下心絃。
都好想幫美人解憂啊!
只聽厲王緩聲說道:“東陵國是欺我大梁無人可戰?還是,東陵女子都如你這般肆意妄為,潑鬧無理?”
說著,他突然眸色一厲,將手中酒杯一擲,“嘭”一聲脆響,酒杯摔碎在綵鸞公主的腳邊。
康平公主見此,開心一笑,懷著夫唱婦隨的心態,將自己面前的酒杯也擲了出去,摔在了大殿內。
綵鸞公主大怒,正欲開口,卻突然啞了一般,只動嘴唇發不出聲音。接著,便表情大駭地雙手握著自己的脖子,面色漲紅,急迫得直跺腳。
展雲風這時卻看向自己身邊的嬌柔女子,眼神灼灼。
葉婉柔被看的額頭冒冷汗。
什麼意思?看我做什麼?
康平公主趾高氣昂,又想數落綵鸞公主,說道:“怎麼?無話可……”
“夠了!”皇帝周灃這會兒是真的怒了。
東陵國派個女子來出使已是不敬,此女子居然還如此傲慢無禮。東陵是不是仗著與先帝的那點子事,越來越不把我大梁放在眼裡了?
想到那潭雲十三州,皇帝只覺再也不想看到東陵國的人了。
周灃,高位上的這位皇帝,雖然如今大肆收集美人入宮,看起來有些荒唐,但想當年先帝周衍起兵造反之時,十八歲的周灃乃是陣前先鋒,一路從宜州直殺入梁都。後周衍為帝四年駕崩,天知道正執盛年的周衍怎麼就突然病死了,使周灃順理成章的做了皇帝。
“皇上,臣妾身子有些不適。”
一直安安靜靜的皇后突然開了口,皇后模樣文靜賢淑,聽那說話的聲音都是溫溫柔柔的。
皇上聞言握起皇后的手,說道:“朕陪皇后去歇息。”
說完,起身牽著皇后的手便走了。
皇帝和皇后都走了,眾人還坐在這裡幹什麼?
厲王扶起身邊的葉婉柔,神色冷肅,帶著她一同出了大殿。
剛一上到馬車裡,葉婉柔就感到了氣氛的不對。展雲風沒讓她坐到對面去,而是莫名的將她轄制在了他的身側,整個人都帶著懾人的氣勢。
葉婉柔想掙開束縛。展雲風卻毫不客氣地抓過她的一隻手腕,直盯盯地看著她,眼中含著隱隱的怒意。
葉婉柔不解,心道:你在綵鸞公主那裡受了氣,幹嘛拿我出氣?
葉婉柔心裡怕,面上卻硬撐著,咬著牙與心中的惡魔對視。
“小姑姑。”展雲風突然開口叫道,聲音不大,卻帶著三分寒意七分怒意,足以嚇破人的膽。
葉婉柔聽得心頭一顫,立刻心虛的垂下了眼。
“答應一聲給本王聽聽。”展雲風的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威脅。
“我……我又沒說謊。”葉婉柔勉強辯解,小臉都白了幾分。
“既然是長輩,剛剛為什麼不替侄兒解圍?”展雲風的語氣裡帶著冷冷的嘲諷。
“不是不幫,是……是不知該如何幫。”葉婉柔聲音小小地答。
“你……”展雲風怒極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