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洛陽,已經有個兒子了,至於袁氏,陳瑩心想,陳敏倒總是來請她,怎奈何陳懷安毫不鬆口,她也樂得去勸了。袁氏這種人貪心不足,而今蕭隱是天子,還不知她會做出什麼事情呢,便是永遠留在莊上好了。
怎麼說還是陳夫人,陳懷安為了三個孩子也沒有休掉她,倒是女人不缺,聽說時不時就有人將絕色美人兒送去他的別苑,至於他有沒有享用就不知道了。
她推一推蕭隱:“皇上,我們早些睡吧,我可不想明日起不來丟臉呢。”
蕭隱看她故意裝作很是嬌弱的樣子,好像碰一碰就會暈倒似的,他低聲一笑:“朕這次輕一點兒。”
他俯身下來,溫柔無比。
端午節,皇上皇后出遊觀舟,宮裡弄得一派喜慶,蕭氏而今住去了王府,住在了自小長大的家,她十分的滿足,來到宮裡便是笑著道:“這些人一點兒沒長進,幾十年都只會這樣裝扮,瑩瑩,明年端午,你們來王府過,我們一起裹幾個粽子,給大哥大嫂燒柱香。”
陳瑩笑起來:“那當然好,我在這裡都呆膩了。”
這話引得蕭隱斜睨過來,蕭氏卻是感同身受:“可不是嗎,我也是呆了二十來年了,不如等天熱些,我們去雲縣避暑罷,將燁兒,嫻兒都帶去。”
蕭隱聽得簡直想發怒,這姑姑是來拆他的臺的嗎,他們都走了,他一個人留在宮裡作甚?他輕咳一聲:“燁兒怎麼好去,我正當要給他請夫子教課了。”
侄兒的臉色不太好看,蕭氏一下笑了,這孩子以前天天不願意成親,而今是少一天都不行!
幾個人正說著,呂氏他們陸續都來了,陳敏已經是十五歲的小姑娘,但性子沒有變仍是嘰嘰喳喳的,一來就是拉起蕭嫻的小手,跟陳瑩說東說西,尊敬中帶著親暱。至於陳佑,也是個小少年了,同父親有六七分的相像,前陣子考上秀才很是得意了一陣,只是被陳懷安說得幾句又知道自己淺薄了,最近越發的刻苦。
“姐姐,等會兒我們去觀舟,我可以請顧先生來嗎?”陳佑偷偷問陳瑩。
這顧溫啊,早先前看不出來對母親有什麼,時日久了見人心,跟陳佑越來越好,只呂氏還堅持著放不開,陳瑩輕斥道:“你別多事兒,還管起娘來了,娘若願意,我們就支援她,娘不願,誰也不能強迫,包括你,知道嗎?”
陳佑長嘆一口氣:“顧先生真的很好啊。”
陳瑩戳他腦門:“好不好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她以前是沒有想過母親改嫁,然而這些年過去,她自己也做母親了,越發體會出這種悲涼,如果可以,母親願意再嫁,她會替她高興,但這一切都應該以母親的感受為主。即使顧溫等不了也就罷了,母親有她,有弟弟,這一世,沒有幾個人會比她過得好。
陳佑被說了一頓,撓撓頭道:“姐姐,我說這話也不是沒有來由,昨日顧先生送的蘭花死了,娘很傷心,我以為……”
陳瑩心頭一動,轉頭看去,只見呂氏正同蕭氏說話,她眉眼仍是如年輕時一樣的溫婉,但這溫婉裡,好似是有些隱隱的色彩,如同鮮花般綻放出來,她突然就笑了,低聲道:“還是不準請顧先生。”
“為何?”陳佑奇怪了,女人心真是海底針。
“不告訴你。”陳瑩笑,若母親有心,那更得讓顧溫花功夫了,自己這個娘,可不是一個男人隨隨便便就能娶到的。
顧溫得憑自己的本事,不管是幾個月,還是一年,幾年!
姐弟兩個說話時,龍輦已經抬過來了。
蕭隱朝她伸出手來。
皇宮大門開啟,迎面便是一陣喧囂。
百姓們夾道相看,高呼萬歲,千歲,蕭隱坐在她身邊,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眉眼含笑:“還記得那時候觀龍舟嗎?”
她非常的不情願,因為蕭隱不止強迫她,還搶了她的玉簪。
而今,這玉簪卻好好的躺在蕭隱收藏的一個檀木盒中,他比誰都寶貝,誰都不準碰,她低頭輕撫了腰間的玉佩,歪頭笑道:“不記得了。”
這女人,蕭隱暗地裡咬牙,可不知為何,從來都沒有辦法真的惱她,她的一顰一笑永遠動人,又那麼的聰明,他離開京都之時,她雖是皇后,卻可以跟陳懷安一起商量梁國大事。她還將兩個孩子教導的十分懂事,蕭隱在她臉上親了親:“我可是什麼都記得,沒有一樣忘掉的。”
她心裡霎時甜蜜極了,也不顧有人看著了,偎在他懷裡道:“你搶了我的簪子,你又給我戴簪子,你又收了我的簪子……”
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