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強迫的,笑道:“我不過是開個玩笑,看把你急得。你也不要害羞; 這般才貌雙全,我就不信沒有來齊家求娶的公子。”
不等齊月說話,蕭月蘭撲哧笑道:“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一樁事兒,去年有個江公子便是因欽慕她; 踩破了齊家的門檻,齊老爺沒有辦法,同惠妃訴苦,說那江公子日日守在門外,正好我們也在; 殿下便是出主意,讓齊老爺養一條惡犬,那江公子最是怕狗的,再也沒有來了。”
陳瑩聽得笑起來:“殿下這主意倒是極好。”
唯獨齊月沒有笑; 咬著嘴唇道:“月蘭,你也跟著陳姑娘一起欺負我!”
蕭月蘭怕過分了,她生氣,打住了話頭道:“起風了,我們便不要坐在外面了,省得著涼,還是去我屋裡坐坐罷。”
王府甚大,沿著遊廊走,往東看去是一大片的宅院,也不知是不是有十來處,蕭月蘭同陳瑩不時的講解,這處是做什麼的,那處是做什麼的,儼然是已經把陳瑩當做嫂子了。
而蕭月蘭住的地方是處三進宅院,她上回來沒有看到,只是在外面觀賞了下荷花,這次去了才發現蕭家的富貴,倒不是說金碧堂皇,而是每一樣擺設都很精美,處處透著巧奪天工的技藝,不像是凡間所出。陳瑩看了忍不住心想,不知蕭隱住得地方又是何樣。
走到堂屋,三人坐下來,陳瑩看到靠窗邊的書架上放滿了書,仔細一看,都是佛經,她打趣道:“外面皆傳你悟了佛道,看來不假。”
要真是,恐怕她也不會煩惱了,世人到底是逃離不了紅塵的,蕭月蘭心想她放不下姑姑,也放不下哥哥,誰也放不下,雖然明知一切都是空,卻還是說服不了自己,這些佛經,年紀越大越是看得難受了,許多事情反而是理不清楚。
“那是謠傳,我要是有那些高僧一二分的悟性,只怕……”蕭月蘭幽幽一嘆。
欲言又止的,定是有心事了,陳瑩其實真是不太理解,像蕭月蘭這樣的家世,除了無父無母令人傷痛外,真是應該沒有多少難處的,到底蕭月蘭是有什麼苦衷?
思忖間,聽到敲門聲,有個小丫環隔著門稟告道:“姑娘,太子殿下來看您了,說是才回了宮裡一趟。”
蕭月蘭吃驚,都這麼晚了,他還過來嗎?
“他在哪裡?”
“與王爺說話呢,很快就要來這裡了。”
陳瑩心想,這太子對蕭月蘭真是情深意重,治水前戀戀不捨看了一回,而今回來了,連歇息都不歇息,又過來豫王府,可見有多喜歡蕭月蘭了,且還是太子這樣尊貴的身份,越發顯得稀有,只可惜有些一廂情願。
“殿下來了,我還是不要打攪了。”齊月此時站起來告辭。
“什麼打攪不打攪!”蕭月蘭忙拉住她,“外面這麼晚了,你難道還想回去不成?你就留在這裡罷,又不是沒有客房,再說他難道是外人嗎,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你還見外了!”
齊月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他是來看你的。”
熟悉的聲音傳到門外,趙括腳步頓了頓,想起年幼時,他抓到一隻極為漂亮的翠鳥,不知該送給誰,惠妃便是替他做主送給了蕭月蘭,後來他看見齊月盯著鳥兒看,不知道多喜歡,但他再也沒有抓到第二隻。那隻翠鳥後來也死了,它並不喜歡住在籠子裡。
蕭隱與他一同來的,上前叫蕭月蘭開門。
月光下,兩個年輕男人並肩站著,一個高大威風,一個溫潤如玉,姑娘們連忙上前行禮。
“聽說你們已拜完月。”趙括笑道,“我還是來晚了,不然正好有一種香合適你們用,我是在蘄州買的,聽說用了秘製的法子。”
蕭月蘭道:“拜月不過是看誠心,香什麼的倒不重要。”她打量趙括一眼,“殿下來回奔波定是勞累了,何必還要過來呢?”
她是不想看他在自己身上花費那麼多的時間。
“都是坐馬車的,有什麼累?你就不想看到我嗎?”
他這一笑,風姿動人,蕭月蘭微微垂下頭。
兩人說話時,蕭隱朝陳瑩使了個眼色,陳瑩便是藉機走到他身邊。
男人好像喝了點兒酒,聞起來有一股酒香,他低頭問:“你拜月許什麼願了?”
陳瑩怔了怔,她當時腦中一片空白,可沒許什麼願,倒是被他問住了。
瞧她為難的樣子,他眉頭挑了起來,手握住她的腕:“是許了不想告訴我嗎?”
漆黑的眸中隱有慍色,好像是已經氣上了,可許願能有什麼,不過是為……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