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冷了臉,“玉哥兒,我一向看你是個懂事知禮的,這件事,不是我護著阿桐,這是你的不是。頭一條,你說這是阿桐做下的好事,你都查清楚了?人證物證都拿到了?”
張太太直視著姜煥璋,姜煥璋有一絲尷尬,但更多的是惱怒,這是明擺著的事,還用查麼?
“你一聲不吭,那就是還沒查?玉哥兒,你和顧娘子這事被人撞破,惱羞成怒,不好跟外人發作,也只能跟阿桐發發脾氣,這我懂,可你也得替阿桐想想,她是新婦,你這話要是傳出去,阿桐的名聲得敗壞成什麼樣?敗壞了阿桐的名聲,你,你們姜家,能有什麼好處?”
姜煥璋低頭不語,這話他沒法反駁。
“第二條,阿桐這傷,到底重不重,你該一清二楚,阿桐的額頭生生磕出一個洞,你也不是沒看到,大夫的脈案,你也看過了吧?那都是假的?你信不過我請的大夫,那孫太醫呢,你也信不過?阿桐半條命都沒了,你說她裝病,這話,你怎麼說得出口?你這樣的話,刻薄到這份上,你想幹什麼?氣死她?玉哥兒,阿桐死了,你和你們姜家,能有什麼好處?我真是想不明白!”
姜煥璋垂著頭,沉默片刻,拱手長揖,“是我莽撞了。”
“我看得出來,你是個有大志向,要做大事的,既然要做大事,一言一行就得謹慎,你想要顧氏侍候你,身邊想多添幾個美人兒,行,這不算什麼,風流麼,是雅事!”
張太太言語裡充滿譏諷,“可顧氏現在還是你表妹,還沒一頂小轎抬進來,你就當眾摟著她不放手,玉哥兒,你的禮數呢?你的德行呢?你就不怕以後要往上邁步時,人家把這件事拿出來說話?還有你說那些話,我活了這幾十年,比這更混帳的話還真沒聽說過,阿桐病倒,你們姜家就塌天了,阿桐嫁進你們姜家才兩個月,還沒接手你們姜家中饋,阿桐嫁進來之前呢?你們姜家的天一直都是塌著的?抬個小妾回來是為了主持府務,阿桐倒沒什麼,我就不知道玉哥兒把你娘置於何地?”
“太太教訓的是,是我莽撞了。”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