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我想了一路。”李信抬手揉了把臉,“呂相這一問,是問長公主的意思,還是透過長公主,問別人的意思?”
“別人?誰?寧娘娘?皇上?還能有誰勞動長公主遞話?”李桐心裡隱隱有一絲感覺,呂相問的,就是長公主的意思,沒有別人。
“我就是想著不像。”李信眉頭緊皺,“還有件事,今年的主考定下了禮部解尚書,呂大郎說,他翁翁讓他考中之後,再考庶吉士,進翰林院呆幾年,說是讓我也進翰林院呆幾年,教導五爺。”
李桐呆了呆才反應過來,“恭喜大哥,大哥的意思呢?”
“我原本也是打算若是這一科中了,先做幾年京官,進翰林院和做京官也沒什麼在區別,能教導五爺幾年,我也很願意。”
李信直言不諱,李桐點頭,從前那位太子,就是大哥的學生,這一回,難道大哥還是帝師,只不過換了一位?
“我這就去請見長公主。”李桐仰頭看著大哥,“大哥好好備考,前兒長公主說過,大爺圈了進去,五爺還小,應該能消停幾年。”後面的話李桐沒再說,只怕寧遠不會消停,不過這句話這會兒最好別說,等大哥考出春闈再說不晚。
“好。”李信剛要轉身回去,轉到一半又問道:“寧七爺還來找你說話嗎?”
“嗯,昨天還過來說話。”李桐直認不諱,李信看著她,神情有幾分古怪,片刻,嗯了一聲,轉身走了。
李桐和張太太打了招撥出來,直奔東華門。
福安長公主剛從宮裡回來,見了李桐,上下打量了一遍,“出什麼事了?”
“呂炎一大早把大哥叫出去,讓他轉告我,過來問你:朝裡有推舉一位副相,長公主覺得推誰合適。”
長公主手裡的杯子僵在唇邊,好一會兒才慢慢放下,臉上說不清什麼表情,“我小時候,阿爹和諸臣議事,常常問我:真真怎麼看?我那時小,多數是童年稚語,偶爾說的還過得去,阿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