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高家都依附四皇子,晉王立了太子後,趙家很快傾倒,高子宜見機的快,告病乞骸骨回了山西,之後她聽山西的掌櫃說過幾回閒話,說高使司死後,高家敗落的很快,這位九娘子和高子宜在湯三奶奶以及湯家面前奉承的十分用心。
“都是認識的,不用介紹。”解二娘子上前握住湯五娘子的手,“上回在宮裡我看到五娘子就心生歡喜,想找五娘子說幾句話,可是沒敢,好在咱們是有緣人,今天就見到了。”
楚三娘子根本不理會趙九娘子和拉著湯五娘子親親熱熱說個不停的解二娘子,只微微側頭看著李桐,李桐迎著她的目光,笑意暖暖,頜首以示見禮。
從前她自始至終不知道呂相和自家那一段往事,和呂家幾乎沒什麼來往,這一回再見楚三娘子,想著她要嫁給呂炎,心裡就覺得十分親近。
楚三娘子被李桐暖意十足的目光看的莫名之餘,心裡不由自主的生出幾分溫暖,臉上笑意隱約,眼皮微垂又起,算是還了禮。
“這裡賞不到好景,咱們到湖邊去玩。”解二娘子鬆開湯五娘子,順手挽了李桐,聲音愉快的招呼大家。
眾人出了花廳,解二娘子鬆開李桐,眼觀八方招呼到每一個人,一群人有說有笑的到了離湖邊不遠的一間寬敞的湖中亭裡。
這會兒已經是四月初,一年中最美好的季節,湖裡荷葉碧綠,臨近亭子,一片早開的荷花花苞已經從水裡伸出來,習習微風送來水氣花香,令人心曠神怡。
李桐走到臨水的平臺,彎下腰,手伸進清澈的湖水裡,掬了把手,倒在荷葉中。
這吹面而來的、暖暖的風,這清澈活潑的水,剛剛露出尖尖角的荷花,碧綠張揚的荷葉,荷葉下追逐的游魚,讓她從心底突然湧起股極其遙遠而陌生的感覺,她覺得自己也如同這春風春水春日菡萏,正在最好的時候,正青春年少。
李桐低頭看著水中倒映的自己,嫩如荷花的臉,明亮的眼,烏墨的發,和髮間閃著光的珍珠掩鬢,李桐看著自己的手,慢慢站起來,低頭看著藕荷色百褶裙子,伸手拉了拉裙子,一隻手慢慢往上,落在纖細的腰間,迎著生機勃勃的楊柳風,眼淚幾乎奪眶而出。
她確實如同這春風春水春日菡萏,正青春年少……
閒聽落花說
最後一段,刪了又刪。最討厭寫人物的心理轉變,沒有之一
☆、第五百三零章 願賭服輸
呂府不大,隔湖不遠的廳堂里正熱鬧。在熱鬧中心的,除了呂炎等新科進士,還有寧遠、週六和墨七等幾個。
週六趁亂溜到季疏影身邊,拉了拉他,悄悄商量道:“季探花,你是實打實的大才子,大才子肚量都大,你看,咱們那個賭,慶賀席面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就是那篇什麼三年不成的,能不能……那個,算了?”
沒等季疏影說話,高子宜一頭伸過來,“這個賭約,你不說我倒忘了。”
“我也早忘乾淨了。”季疏影笑道,他是真忘了,聽週六提起,想起那天的情形,忍不住笑。
“這賭你贏了,你能忘我可不敢忘!”週六一臉苦相,這是他遠哥的原話,願賭服輸,輸陣不能輸人。
週六這句話倒記季疏影對他刮目相看了一回,“大家玩笑的事,不必當……”季疏影話沒說完,被高子宜伸手捂住嘴,“賭了就是賭了,一定得當真,我還是證人呢,還有寧七爺,是吧寧七爺?你不當真,那就是瞧不起六郎,大家說是不是?”
高子宜這一揚聲,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高子宜推著季疏影,“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當初怎麼說的來著?三天戲酒對吧?對了,還有那篇絕妙好文!三天戲酒先不提,咱們六少爺不缺這點銀子,那篇文章最要緊,就今天,紙筆呢?來來來,我說你寫,寫好了讓……乾脆譜上曲,讓雲袖唱一遍!”
在座很多人那天都在場,想起那篇文章,再看看又急又窘的週六,鬨笑起來。
“唱就算了,”呂炎出來打圓場,“抄出來讓六公子讀一遍算了,我們府上狹小,這湖可隔不住聲,湖那邊都是女眷,要是傳過去……”
“那就更得唱了!”高子宜拍手大笑,趙明軒和孫邦瑞等人都是和週六玩笑慣了的,跟在後面叫好起鬨,“得唱!不唱哪行!”“還是唱的好聽。”墨七跟在後面補刀。
季疏影退後半步,閒閒的看著高子宜等人玩笑,李信和季疏影並肩而立,提著顆心,關注著被高子宜揪著不放的週六,看著週六的神情,眼角斜著寧遠,時刻準備上前解圍,這幾個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