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還是那幾次跟她的合作,他都是發號施令的那個,言語果斷,極不客氣,象這樣客客氣氣的建議,極其少見。
張太太點頭,看向李信。
李信忙坐的更加端直,“因為有事,昨天我特別留意了,別的都沒看出什麼異樣,只有季大郎,其實也算不上什麼異樣,我就是覺得有點不太一樣的感覺,午初的時候,季府有人找,季大郎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極快,我看他回來時,臉上隱隱有一絲沒掩盡的激動?或是興奮,接著一直到午後,季府來了四五撥人,到最後,季大郎越來越沉靜,會文對詩,卻不是錯,就是對不出,到晚上,本來說好就會今天一天,季大郎卻拉著眾人,要請大家到清波樓疏散疏散,我和季大郎認識得晚,呂公子驚訝了幾句,說季大郎修的慎獨功夫,一向不好這個,就是別人請,也不一定請得動他,今天怎麼破例了?”
“反常既為妖!”文二爺一雙眼睛亮閃,接了一句,也是總結了一句。“太太,照在下一點小想法,昨天五哥兒出遊的事,季家必定知道了,而且知道的還不晚!”
張太太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這個我也想到了,唉,兒女是父母的心頭肉,擱誰不心疼?也不能怪季家,唉!二爺接著說。”
“是。在下昨天在京城的紅樓,以及瓦子裡逛了一夜,該去樂呵的,都去了。”文二爺捻著鬍鬚,“一切如常,也就是說,五哥兒這一趟出來,知道的人極少,不該知道的,應該都不知道,至少現在不知道。”
李桐凝神仔細聽,福安長公主今天心情這麼好,也是因為這個嗎?
“長公主今天心情如何?”文二爺問李桐,李桐急忙點頭,“心情非常好,看起來很輕鬆。”頓了頓,想著福安長公主說的那些話,“話很多。”
“好!”文二爺猛擊了一掌,“咱們回到昨天最早議的那件事,長公主為什麼要讓姑娘帶五哥兒出去玩一天?”
文二爺環視著諸人,張太太皺著眉,似乎有什麼心事,李桐安靜的看著文二爺,等他往下說,李信張了張嘴,文二爺急忙示意他,彷彿一位極其稱職的先生,他也確實十分稱職。
“長公主要看什麼事?還是要看什麼人?”
“一語中的!”文二爺讚賞非常的看著李信,“大爺果然非同一般,這一陣子大有長進!我也是這麼想!在下的一點小想頭,長公主要看的,只怕就是咱們李家!”
李桐想著長公主說的春闈主考的事,垂下了眼簾,後來她雖然沒再提這件事,可她的感覺中,長公主是打算出手的,現在用這件事察看李家,是順理成章的事。
“除了李家,應該還有寧遠寧七爺!說不定,還有季家!”文二爺眯著眼睛,眼縫裡精光閃爍,“長公主要出手了,她這趟出手,謀的什麼?”
文二爺長長吁了口氣,“我想了又想,還亂無頭緒,只不過。”文二爺再次環視眾人,目光落在張太太身上,“太太,不管長公主謀的什麼,經過了這一趟,咱們李家,就入了局了,這事,太太得有個決斷。”
張太太看向李信,“信哥兒,這事得你決斷,咱們李家,你才是當家掌舵的。”
李信緊緊抿著嘴唇,看看文二爺,再看向側對看著他的李桐,好一會兒,才看著張太太道:“母親,這事太大,兒子一個人不敢作主,咱們家三個人,一起作主。”
“好辦,掌心入局掌背後退旁觀,我喊一二三,一起出掌!”文二爺飛快的接話。
文二爺看張太太和李桐都點了頭,一二三喊出,張太太、李桐和李信,齊齊伸出三隻手心。文二爺哈哈大笑,“李家,以後必定滿門朱紫,位極人臣!”
四個人又議了一會兒,諸人起身和張太太告退,張太太看著文二爺,遲疑了片刻,招呼道:“二爺慢走,有件事,還要請二爺指點一二。”
文二爺忙停步回身,重新坐回去,看著張太太,等她開口。(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七章 那一堆爛汙
張太太低眉垂眼,抿了半杯茶,才放下杯子,看著文二爺緩聲道:“今天上午,有個姓姚的尚宮,說是長公主的別莊裡要修棧道,銀子一時週轉不濟。”
文二爺眼睛頓時亮了,屏氣問道:“那太太?”
“確實是長公主身邊的人,我就把李字小印給她了。”張太太看著文二爺,見他一臉不解,跟著解釋道:“李家有兩枚李字小印,憑印章,可以到所有的李氏鋪子,以及德隆錢莊支現銀,沒有限額。”
文二爺輕輕抽了口氣,直直的看著張太太,半晌